江若寧接過錦盒,裡面是一支製作精美的羊脂白玉釵,釵子的花飾、形狀與她身上的薔薇花苞頗是相似,能將白玉雕琢得這等精細的還真不多。“琅世子,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是我專為你準備的,這本是一對,一隻薔薇花苞,另一隻是薔薇花葉。”
他落音時,眾人才注意到他頭上的金鏤空發冠橫插著的正是薔薇葉的白玉釵子,不同的是,在近葉兒的地方加了一個金片,許是以前摔壞了後來又被修復。
溫令憲打趣道:“表哥,你頭上與這支還真是一對呢。”
一是薔薇花,一時薔薇葉,花葉相對,竟是一對的,雖是形狀不同,可兩支合到一處,竟是說不出的相融,能設計得如此巧妙,真真令人叫絕。
就如同,花原是女兒家所戴,葉是男子所佩,就如花葉原共生。
慕容琅道:“我與江姑娘一見如故,就像以前早就相識一般,是真心與江姑娘結交,還請姑娘莫棄,收下這禮物。”
江若寧原想拒絕,轉而又想,多個朋友多條路,在身上搜尋了一番,想尋一件能相宜的記物回贈,眸光流轉間,落在手腕上的佛珠上,立時摘了下來,“這是我師父給我的佛珠,師父曾說,他六歲出家,這串佛珠便相伴左右,今將此物轉贈琅世子。”
阿歡生怕他們小瞧,解釋道:“我的武功是師姐所授,我們的師父是名動天下的懷濟大師。”
懷濟大師佩戴幾十年的佛珠?
當今太上皇想請懷濟大師講禪,數度無功而返,世人擁有懷濟大師佛珠的更是不多。這樣一串佛珠,與他所贈的白玉薔薇釵相比,其價值與意義遠在他所贈禮物之上。
這可是一代高僧之物,佩戴身上,自能得神佛保佑,不是價值可以衡量之物。
慕容琅反而遲疑,正因知其價值。反不敢接手:“你還是給我一件吧。”
“琅世子。師父留給我好幾件,一把他親自雕琢的桃木劍、一串佛珠手鍊、一身武功、更有諄諄教悔,還有一支他親自給我雕刻的菩提根蓮花釵。”
這串佛珠手鍊。也只是其間的一樣。
溫令憲忙道:“表哥,既然江姑娘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慕容琅接過佛珠。
江若寧道了聲:“生辰快樂!”
慕容琅答道:“生辰快樂!”
溫令憲道:“難得你們有緣,不如結成異性兄妹。”
慕容琅忙道:“有緣相識。這樣很好,我拿江姑娘當朋友。也是妹妹。”
阿歡倒了酒,“你們兩今兒是壽星,共飲此杯。”
一時間,酒桌賓客盡歡。笑聲朗朗。
未時三刻,眾人酒足飯飽,鄭剛帶著阿十等人先行離去。
江若寧則與慕容琅表兄弟轉往茗香茶樓。
慕容琅與溫令憲、江若寧說了好些關於京城的軼事趣聞。聽得江若寧、阿歡意猶未盡。從名門世家的趣聞到京城近些年發生的樂事,也說一些京城的風土人情。慕容琅說話時的語調不緊不慢,抑揚頓挫,更重要的是他的表情很豐富,原本不大的事,被他說出來,就充滿期了喜事,更平添了三分生趣,聽得江若寧與阿歡甚是有趣。
江若寧故作淡然地道:“像宋家、劉家也會有這樣的趣事發生?”像只是隨口提起,不願讓人察覺到她近來對宋、劉兩家的興趣。
宋家,許是她親生父母所居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