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阿寶難受,江若寧也會覺得內心難安,可事實就是事實,她沒道理不糾正阿寶認錯人。
溫如山抱著孩子,看著懷裡滿是委屈樣的阿寶,心疼得彷彿在心上紮上根根銀針,低聲哄著阿寶:“爹爹一會兒回來。”
阿寶淚眼婆娑,止住了哭泣,卻依舊扁著一張小嘴。
“江若寧!”溫如山走到廚房門口,凶神惡煞似地看著她:“如果下次你再惹女兒難過,我饒不了你!”
她並沒有錯。
他這是什麼態度,該不會真把那孩子塞給她吧。
她像是會做孃親的人麼?她還是個孩子呢。
江若寧揚了揚頭:“阿寶不認得人,你不會也認不得人吧?我叫江若寧,不是宋清塵,不是她孃親,我……”
他也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她,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可是阿寶還小,他需要母愛,其他孩子有的他希望自己的女兒也可以得到。
“從現在開始,我說你是,你就是!如果再敢惹我女兒哭,我饒不了你!”
他帶著要脅,怒瞪著圓眸,彷彿要是她敢反對就一把將她捏死。
這男人還講不講理,明知認錯人了,非要讓她這個被害者認下。
這都是什麼世道,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霸道不講理的男人?
什麼叫饒不了?她還沒找他算賬呢,卻先被他警告。
“你腦子沒問題吧,我根本就不……”
江若寧的話還沒說完,溫如山怒氣沖天,近了跟前。
阿寶會認錯人,如果他不是知道曾與一個叫江若寧的女子成親,恐怕初見江若寧,連他自己也會認錯,面前的女子就是他深愛著、又深恨著的女人。
不,不,面前的女子比清塵年輕,也比清塵高挑、清瘦。如果,清塵是溫婉如水的月亮,面前的女子就是燦爛奪目的太陽。
她們雖然長得酷似,卻是截然不同的風姿。
天下間就有這麼相像的人,明明是兩個人,眉眼卻這般的相似。
他從來都捨不得讓清塵受到傷害,看著與清塵如此相似的女人,他的心糾結起來,他愛恨未明間,不知道如何應對江若寧。
若只是單純的愛,他許會溫柔地看她。
若是單純的恨,他就該狠狠地甩她兩耳光。
即便在相對的幾年裡,他甚至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
然,在這一刻,卻化成他無助的聲音:“不要傷害阿寶!”
看著這樣無辜的眼神,還有那雙帶著疑惑的眼睛,溫如山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看她,就似在對一個陌生請求,就像他是一個乞丐,在奢求路人的打賞。
江若寧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的眼神古怪極了,帶著道不清的傷痛、說不出的柔情,還有絲絲責備和感傷,這樣的繁複,彷彿喜的、怒的、悲的、愁的都蓄在他的眼底,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與傲視。
江若寧止話。
他僵硬而冰冷地道:“如果不是和她長得像,你以為配做我的妻子?”
“誰願意讓誰做去,我不感興趣。”江若寧小聲的嘀咕著。
現在這年月,沒有一個女孩願意給人當後孃,以前覺得他帥,可這次見他,除了冷酷就是嚴肅,長著一張冰塊臉,誰喜歡誰嫁。
如果不是當年他們給的銀子,也許她無法改變家裡的現狀,甚至三哥水柱也不能順利地娶秀才女兒為妻。
如果不曾遇上他,他不會在青溪縣有一處歇身之地,她不會順利進入縣衙做女捕快,即便她的功勞被人搶了,可現在她過得很充實。
因為遇上他,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改變家裡的境況,她不否認,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她感謝他,可是她也一樣憎惡他,是他算計了她,讓她稀裡糊塗成了“人\妻”,更離譜的是,她還莫名地做了“孃親”。
如果不曾遇到他,如果不曾因為她與他心裡的女人長得酷似,她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機遇,或者說這樣的噩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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