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霄接過那頂冠,面色不善,眸子裡素日裡的儒雅,悉數轉化為了殺氣。
客棧裡的喧譁如約而至,妖族的公主勇敢追求所愛的英勇事蹟讓妖族子民都很是讚賞,尤其是給女妖做了表率,她們妖族的公主殿下金枝玉葉無比尊貴,都能如此不顧那些所謂的矜持禮儀而如此鍥而不捨,對於自己的心上人,她們就更沒有理由退縮了。
鶴族這幾百年傳承信奉的那些禮義法度,不過是模仿人類的東施效顰之舉罷了,他們的公主殿下才是榜樣。
公主仍坐在客棧最顯眼的地方,仍是那句“羲辭不出來見我我就不走”的話,然後就是漫長的喝茶時間,還有眾妖的竊竊私語。客棧的掌櫃可是高興壞了,自從那幾位客人來住店,他這店裡來的就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皇子霄,公主霜,還有一大波一大波的客人……他連做夢都要笑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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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蕭月生睡得再死,外頭這門庭若市,也迷迷瞪瞪地有些轉醒的跡象,皺了皺眉頭,猶豫著要不要再去找那個妖族公主勸上一番,畢竟師父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與妖在一起呢?只是她還沒行動,竟有人幫她了。
賀連州倚在欄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公主,淡淡道:“羲辭長老喜歡矜持端莊的女子,你這樣的,”他一字一句繼續道,“沒戲。”
公主站起來,竟沒生氣,只是趕緊反問道:“你怎知道?”
她問的是羲辭的喜好。
“追求長老的女子數不勝數,你一沒有貌若天仙,二沒有才藝精絕,三沒有至高修為,在她們中還排不上名號,更何況……”
“你們人類女子,皆愛故作矯情,想必羲辭根本就不知道她們的心思!”還未等他說完,她便即刻反駁道。
“話我只說給聰明人聽,若是此舉只是對牛彈琴,那麼公主便當我沒說過罷了——還勸您,莫要在此喧譁,長老最愛肅靜。”
賀連州該說的說完,便沒想著繼續拖泥帶水,施了個法術,將蕭月生的屋子給罩在了一層簡單的結界裡,裡頭正在糾結要不要出去的人聽見外頭的賀連州的聲音本就詫異,現下竟是一丁點聲音都聽不到了,便覺得更是奇怪了。
但是睏意這東西卻是扛不住的,她昨天太累,睡得太晚,眼睛一閉,便又睡著了過去。畢竟睡覺這技術,她很擅長。
但是馬上她卻不得不起了,她的狐狸不知從何處回來的,一身狼狽,左胳膊竟還有利器刺傷的傷口,現在仍鮮血直流。
“阿霖!”蕭月生半分睡意也沒有了,趕緊走到他身邊,“你這是怎麼了!”
然後也不等他回答,趕緊去找了乾淨的布沾了水,幫他把傷口擦拭乾淨了,又尋了店小二要了一罈酒:“一會兒可能有點疼,你忍著些。咱們沒有金瘡藥,只能先用酒精消毒,待一會兒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外頭的藥店,一會兒便回……”
他聽不太明白她嘴裡的一些名詞,但他知道她總歸是在為他好,看著她忙碌的樣子,沈又霖的喉嚨緊了緊:“主人,理應是在下侍奉您,怎能讓您照顧我?”
蕭月生這才抬頭,但她的眸子裡滿是不理解:“怎地這樣說?雖說你我是契約關係,但是契約不就是合同嗎,你我是甲乙雙方,是相等存在,沒有誰貴誰賤之分,更何況,”她繼續認真道,“我既與你契約,那我們在這方天地裡,便是一個天涯一個海角,也還能有連繫的存在,只要你我不願意,就沒人能分開咱們。我們應該是共同進步,而不是有階級之分。”
她還穿著褻衣,店小二送來了酒,她拿了一塊乾淨的帕子浸溼了,道:“你且忍著些。”然後便將酒水擰到了他的傷口上,阿霖微微皺了眉,卻一聲未吭。他的主人讓他記起了,他也曾有過受人保護的時光,那是他孃親還在的時候,縱使所有人咒罵他是野種,是妖怪,他的孃親也從未因為旁人的眼色而苛待他,反而對他更好,為的就是不讓他難過。
可是,他還是隻是個孩提模樣,他的孃親就已經垂垂老矣,白髮蒼蒼了,他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不是人們咒罵他,他真的是一隻妖,一隻壽命比他孃親多了不知幾倍,卻極為低賤的,半妖。
他顛沛流離了幾百年,他行乞,要飯,遭人唾罵,受人毒打,沒有誰比他更能知道,權勢與力量到底多重要。
馬上,他就可以變得強大起來,到時候,我的主人,就換成在下,護你周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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