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會診治,又不知醫者,蕭月生只像幫助聞千芾一樣,將靈力探入梁俶的腿,果不其然竟在他的腿間發現一股黑氣,她細細探了一番,發現不僅僅是表面,但那黑氣已經滲透他的肌理、骨髓、血液,怕是得清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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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沒有那難纏的魔核,蕭月生收回靈力,面上明顯輕鬆了許多:“您放心,可以醫治的,但是我修為低下,恐怕不能一次性幫您祛除乾淨,還是得慢慢來才好。”
“無妨,已經等了這麼多年,再多幾天也無妨。”梁俶面上微微笑著,卻沒有人能發現他心底的波濤洶湧的狂喜,在輪椅上待了六年,終於能再次站起來了,換做誰都會抑制不住喜悅吧!
“陛下,我等先向告退。”南風說道,便朝著蕭月生與賀連州用了眼色,三個人便退了出來。
“師妹,那位侯爺怎麼樣?”出了大殿,南風才問道。
“比陛下的情況好很多,只是魔氣纏身而已,我幫他祛除之後,再透過御醫精心治療好好康復,再站起來便不是問題。”
“皇宮裡從來都不是表面這樣平靜,君臣之間也從來都不似表面這般和諧,蕭師妹自幼鮮少接觸這些,明白得少些也是情理之中。”賀連州淡淡道,朝著她靠近了一步:“但是這個世界又有哪一處角落,真的是平靜的呢?哪怕是死水井水,受了風吹,也會起波瀾吧?”
沒有誰能獨善其身,完全與世界脫軌。
聞言,蕭月生暗自懊惱了一番,之前的電視劇都白看了!她怎麼就忘了,皇宮這種地方最是爾虞我詐,帝王的心思也最是難猜,她怎麼就這麼冒失,該說的不該說的就都說出來了!
“不必掛懷,我們乃是修士,與他們的交集,也就只是這些了,”南風道,“大家這些天就先稍作休息,待師尊的書信回來,我們再行動。”
而大殿內,又只剩下一君一臣,龍椅上的人眉頭緊鎖,輪椅上的人眉眼卻帶著抹不去的笑意。
“陛下在煩憂什麼?臣甘願為您分憂。”
“忠義候一不是醫者,二不是修士,怎能為朕分憂。”
帝王的語氣微微不善,但是梁俶完全不在意,他的語氣認真了幾分:“陛下,臣乃外姓王,臣,實在不知道陛下究竟在忌諱什麼。自古以來,忠臣之名才是為臣者一生的信仰,而正統永遠都是正統,是旁人代替不了的。”他微微垂眸,“臣姓梁,西瑾姓聞,這是誰也無法更改的事實——臣此次來武陽城的目的陛下已經明瞭,這雙腿陛下讓臣治,臣便治;不讓臣治,臣便不治,無論陛下做如何決定,臣都絕無二言。”
聞言,龍椅上的帝王沉默了,他知道梁俶是在向自己表衷心,只要自己允許貴客給他醫治那雙腿,他就更可以抓住臣子的心。
“忠義候趕路辛苦了,先去休息吧。”他微微扶住額頭,“朕乏了,得休息。”
梁俶也不多話:“臣告退。”
這邊,聞千芷終於回了皇宮,她雖自幼跋扈,也是被先帝嬌養慣了的緣故,心裡卻不是壞的。可是這次她心裡非常不高興,於是御花園裡的花就遭了殃,一朵朵的都被她蹂躪地不成樣子。
“該死的梁俶,死瘸子!非要把那個賤人帶回武陽城,”她憤憤地撕扯著花瓣,“怎麼不讓她死在亦州!”
“公主!”身旁站著的宮女趕緊道,“仔細叫人聽見了,對公主聲譽不好。”
“本公主還有什麼聲譽!”聞千芷更憤恨了,手上花匠們精心培育的花就被她這樣給摧殘地只剩滿地花瓣了,一抬眸,公主殿下才覺得心情微微好了些:“呵!沒想到還能遇見熟人!”
她站起身來,朝著蕭月生就走了過去,牛氣哄哄地攔住了她的去路,明明是個公主,卻活像個攔路搶劫的土匪:“喂!”
蕭月生哪裡想到自己只是回個房間就遇到了這個瘟神,瞧她這樣子也不像個好惹的,只好往後退一步:“公主。”
“你還知道我是公主?”聞千芷扶了扶頭上的簪子,卻瞥見了沈又霖懷裡乖巧的兔子,從小到大,還沒有她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一想到這茬,公主殿下的火氣就上來了:“我現在可是心情不舒坦得很,你若是把你的兔子留下,我就放過你,否則……”
她惡狠狠地威脅到:“本公主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蕭月生沒想到她這般難纏,玉球已經和她鬧了這麼久的彆扭,她相信,她今天若是把他交出去了,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搭理她了。
何況……這是她的兔子。蕭月生這個人就是有這個毛病,若不是她的,她從不爭搶,若是她的,不論怎樣,她是半點都不會讓的。
伸出胳膊攔在沈又霖面前,她鮮少這般傲慢:“我的兔子,憑什麼給你!”
聞千芷一聽,就像被點著了的炮仗,噼哩叭啦地就炸開了,二話不說就伸出手去沈又霖懷裡抱兔子,身旁的侍女壓根都不敢攔,這位公主火氣起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蕭月生已經做好了準備,哪知道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聞千芷卻像突然被人奪舍了似的,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全都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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