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賀公子乃是同門,無妨的。”蕭月生開口,緩解了尷尬,只見賀連州寶劍出鞘,凌空待發,他率先一躍而上,將劍放低了些,看著蕭月生。
那是一把看起來極其普通的劍,劍鋒竟漆黑一片,劍柄毫無修飾,但是蕭月生知道,這其實是一把神器,名叫滄嘯,現在只是還未覺醒罷了,
蕭月生心裡還是有些怕的,上次和父親一起,她全程受著保護不說,劍只飛了一會兒便落地了,這次不曉得要在天上飛多久。
而且賀連州,完全沒有要幫她的意思,這一點她看出來了,便暗自咬咬牙,踩上了劍。
雖有些搖搖晃晃的,但她好歹是上來了,雙腳岔開,平舉胳膊,她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在天上掉下去才好。
而另一邊南風也不拖沓,召喚出自己的配劍,然後提著孫定年的脖領子一下子就把他提了上來,他的月兒師妹就在一旁,饒是他心中有些許害怕,面上也是一片鎮定,南風早就看準了用這一點,二話不說直接起飛,全然不管孫定年複雜的神情。
蕭月生偷偷抿嘴一笑,原來南風師兄不僅僅愛拽她的領子,只要是領子他都拽啊!
賀連州御劍明顯比南風要穩,從蕭月生和孫定年兩個“乘客”的表情就可以窺探一二。可是賀連州這次卻沒有心無旁騖,而是在想剛剛自己前面的這個身量知道自己胸口的姑娘在笑什麼。
怎麼會有人每天都這麼高興?
蕭月生本來平舉雙臂以保持平衡,但是想到自己懷裡的玉球,還是改成了環臂抱胸,好能把他護在自己的懷裡。
因為相對運動而產生的氣流在她的臉頰上劃過,叫她不得不眯起了眼睛。上次與父親一起,明明沒有感覺到如此的不適,可這次她偏又不敢多說什麼,這群人裡除了孫定年)就屬她最弱雞,最需要人保護,她哪裡還敢多要求什麼。
玉球卻知道賀連州這是故意的!他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怎麼會不知道像蕭月生這樣的剛剛築基的小修士給根本無法抵擋禦劍產生的強風,他不用靈力凝聚保護罩就算了,偏還飛得極快,沒看見南風都落得沒影了嗎!
他還好,修為強大,這點風根本奈何不了他什麼,可是他一看到自己的娃娃那般隱忍卻不敢多說一個字的樣子,心裡就沒由得感覺到心疼和憤怒,對,就是心疼,這次他很明白自己的情緒。
那種,心臟微微皺起的感覺,可不就是疼嗎!
他收斂了心思,從她懷裡微微爬出來,可是剛一露頭,就被人按了回去,頭頂是她逆風發出的聲音:“風很大,你探出頭來做什麼!”
玉球一愣,這點風於他而言並不算什麼,可是……
於是他便道:“可就算窩在你懷裡,我還覺得難受。”
蕭月生眯著眼,低下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又抬起頭,抱著自己胳膊的手微微收緊了,只是片刻她便微微扭頭對著自己身後御劍的人道:“賀……賀公子,咱們慢些吧?你看南風師兄都追不上咱們了。”
玉球不知道自己此時該是什麼表情,他猜對了,只要他開口,他的娃娃就會去做。
他也知道,若只是她自己的需求,她不見得會去完成。
賀連州沒有回答,也沒有減速,蕭月生知道她大約是白說了,便把懷裡的兔子抱得更緊了些,好能幫他擋擋風。
“連州。”她聽見風在她頭頂盤旋的時候,帶來的他的聲音。
她一愣,那人便繼續道:“叫我連州。”
說罷,劍飛行的速度明顯小了下來,連帶著風都小了,蕭月生眯了一路的眼睛也終於能睜開了。
還沒來得及感嘆終於能稍微舒服了些,賀連州好像有些慍怒,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皺眉的樣子,只聽見他道:“為什麼不叫?”
“嗯?”叫什麼?她一臉懵的樣子,腦子卻在細細回想,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之後卻覺得好像開不了口,什麼時候他們著這般熟稔了?於是便只自己在那裡扭捏著裝沒聽見他的話。
玉球真想衣袖一甩真氣一出弄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他可比孫定年難對付多了,他想。
劍無聲地加了速度,好像還有愈來愈快的趨勢,當速度隱隱要趕超最開始的速度的時候,蕭月生終於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壓迫下喊道:“連州!”
加速度頓時變為負值,蕭月生只覺得心有餘悸。
卻完全沒有看見自己身後的那個人,久違地、微微揚起去輕不可察的嘴角。
蕭月生與賀連州的速度慢了下來,開始有些慢悠悠的樣子,南風終於追了上來。他仍舊是那副樣子,衣袖和髮絲被風吹起,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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