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琳琳,我看這些人都是誇我那個便宜妹夫的啊,並沒有人胡亂挑事啊?”
正俯身躺在總統套房大床上的馬琳翹著兩個腳丫子,時不時地拿腳踢著馬國畢的肩膀,美其名曰鍛鍊腿部肌肉。
咬了一口蛇果,滿嘴汁液橫流的馬琳頭也不回地說道,“那是因為大聖哥哥他們打得他們無話可說,哪怕是雞蛋裡挑骨頭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已經忽視了“妹夫”這個話題,彷彿心照不宣的預設了。
馬國畢奇怪地繼續問道,“那你讓我怎麼查?”
馬琳從鼻腔裡哼出了一聲鄙夷,“真不知道同一個爹媽生得,為什麼智商卻是天差地別。”
被貶到一粒塵埃都不如的馬國畢也不惱,反而湊過來嬉皮笑臉地說道,“那還不是在孃胎肚子裡的時候,我這個當哥哥的把所有的營養都讓給了你,才生出了這麼一個冰雪聰明又智美雙全的漂亮妹妹。再說了,有這樣一個妹妹,我還在乎其它的幹什麼,只要護著你的周全,我這個哥哥再差也無所謂,你說對嗎?”
“沒出息。”馬琳嘴上罵著,心裡卻笑開了花。
馬國畢等到馬琳心滿意足的繼續收看著比賽以後,這才偷偷地說了一句,“養了十八年的寶貝,卻要便宜了一個素不相識的臭男人,老子精明瞭二十年,到頭來還是做了一筆賠到血本無歸的買賣啊!”
一想到孫堯聖那種不鹹不淡的樣子,自家妹子居然還是倒貼上門的,馬國畢更是感覺胸口堵得慌。
再看到那些帖子裡罵孫堯聖的話,馬國畢突然覺得也不那麼可惡,甚至有些可愛了起來。
今天的三場比賽對於二十五支參賽隊伍來說至關重要,無論是為名還是逐利,只要能在這個舞臺上多停留哪怕一天,就能收穫到數以萬計的關注。
第一場比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進行了二十多分鐘,一些細心的觀眾發現,畫面中會經常出現三支隊伍的身影,而每次的結果也都大相徑庭,基本都是以很小的代價就將敵人正面擊潰。
很快,小龍和小陶也都發現了這一有趣的現象。
“小陶,你有沒有發現,比賽進行過半,有三支隊伍幾乎一直都保持著齊頭並進的趨勢,彷彿誰也不肯掉隊。”
小陶看了看螢幕裡剩餘的隊伍,數量不少,但保持齊整的,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而這一個巴掌裡,又有三根手指的人頭數最多,也是最長的。
如此明顯的現象,小陶自然不會睜眼瞎,“翁前輩說的是dy、kqs和電競社這三支你來我往的戰隊吧?”
小龍點了點頭,“不錯,如果我的記憶沒錯的話,這三支隊伍每支殲滅了大概三到四支隊伍,如果再算上他們自己,加在一起的話。”
小陶細思極恐地說道,“他們聯手做掉了將近一半的參賽隊伍!”
觀眾們只是憑印象覺得這三支隊伍生龍活虎,上躥下跳好不熱鬧,而且逢人必戰,戰之必勝,所以本能的認為他們的技藝高超,值得引起特別關注。
但當小龍和小陶透過真實的資料進行分析以後,這些觀眾們才真正意識到,這三支隊伍就是池塘裡的三條巨鱷,不約而同的瘋狂吞噬著周邊小魚小蝦的生命來壯大自己。
於是,解說臺上的小龍,說出了所有觀眾們共同的心願。
“真的期待這三支隊伍在最終決賽圈碰面時會擦出怎樣的火花,我覺得,那一定是火星撞地球一般好看。”
世界末日之所以讓人又愛又恨,不正是因為它的恢弘嗎?而這三支隊伍撞面之時,就是此片天地間的末日降臨之時。
從導播給的俯視視角去看,這三支隊伍在圓圈裡呈了一個類似等腰三角形的三點分佈。一支隊伍佔領了一個角,慢慢的隨著圓圈的縮小而向中心點推進。沿途只要碰上別的戰隊,這三支殺紅眼了的巨鱷就會不顧一切地撕咬上前。甚至有時候在地形並不佔優勢的情況下,也會打得無比奔放,利用槍法上和團隊配合上的優勢,將敵人絞殺在陣中。
最令觀眾們印象深刻的,恐怕就數前面兩場比賽發揮一般,排名相對靠後的kqs戰隊。
在缺少一人的情況下,長歌率領著其餘二人打得就跟多了一人似的,每次遇到對方龜縮在建築裡,就會指揮剩餘隊員從三邊發起進攻,完全不考慮萬一一邊受挫,可能就會滿盤皆輸的後果。
而讓長歌被冠以“瘋子”名號的,就是在e城發生的一場戰鬥。
當時的長歌正和秦欣他們正在圍攻一棟高樓,在順利地解決掉了一樓的兩名守衛後,正要下令發動攻樓行動的長歌突然聽到了背後的車聲。想了想自家隊伍的排名和接下來的晉級形勢後,長歌放棄了三人一起攻樓的決定,而是在已經陣亡的張孟天都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情況下,說出了那句自殺式的話語。
“祝俊飛,你來繼續監視著這棟樓裡的動靜,我和秦欣去阻截後面的車隊。”
“你瘋了!”張孟天因為陣亡的原因,全程都在關注著隊伍的進展情況。對於自己的意外陣亡,也是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一雙火眼金睛時刻不停地關注著長歌的一舉一動,只要稍有差池,就會得到他婉轉的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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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眼睛瞪了十幾分鍾,因為怕錯過細節而不敢眨眼的張孟天,把眼睛弄得乾澀無比,也沒挑出長歌的任何毛病,反而因為對方的膽大心細,差點就守不住自己底線,叛逃到了對方的陣營中。
可此時此刻,他積攢了許多的委屈和憤怒,終於有了撥開雲霧的機會。
“咱們老老實實的以多欺少,把剩下來的兩個人頭給收了不就萬事大吉了嗎?你為什麼非要自找不痛快,去幹那些舔刀口的活呢?這和活膩歪了去送死有什麼區別?萬一人家是兩輛車,四個人呢?”
換做以前的長歌,肯定悶聲不響地自顧自地行動,任你三寸不爛之舌,我也巍然不動。
但學會成長的他,這時候接過了秦欣的隊長職務,也順應的承擔了隊長的責任。安撫每一名隊員,這是隊長的基本義務之一。
只是長歌的回答不僅藥到病除,還差點把喋喋不休的張孟天給一口氣憋死。
“死了的人就是鬼,鬼說的話就是鬼話連篇。”
張孟天為這清新脫俗的拒絕而為之氣結,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想來想去,罪魁禍首還是自己一時不慎著了道,才落得如今這個身敗名裂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