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見年輕人那張抹了白粉,嘴唇塗了口紅,如同戲臺上戲子的臉,猙獰地說道,“這只是飯錢,你還有衣服的錢和精神損失費沒有給呢。”
“哈哈哈,陳少威武,精神損失費都能讓你給想出來,真是絕了!”
“就是,就是,不給錢今天誰也別想走。”
任爾東西南北風,依然將餛飩用勺子舀起,放在嘴唇前吹冷,再輕輕吞下的孫堯聖雲淡風輕地說道,“看來,有人是非要在我這碗吃了將近七年的餛飩裡放點我不愛吃的調料呀。”
“陳少,那小白臉是不是在罵我們是調料啊?”
一句話,讓兩個人尷尬。
被喚作陳少的年輕人回頭怒斥,“閉上你的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孫堯聖則是滿腦子裡迴盪著“小白臉”這三個字。他十分奇怪,一個人是有多瞎,才會在眼前站著一個恨不得塗上三斤粉的人面前,指責自己是小白臉。
不過,這也讓孫堯聖為這位眼瞎的仁兄在自己的死亡筆記本上,又添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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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會那五個看起來絕非善類的同齡人,孫堯聖對著一直埋頭苦幹的宗凱問道,“凱哥,吃飽了嗎?”
“呲溜”一聲,吸著湯汁吞下碗裡最後一顆餛飩的宗凱再一次打出了一個韻味十足的飽嗝,“嗯,差不多八成。”
看了一眼旁邊的五個碗,孫堯聖又數了數前面遮擋住自己看風景的五個人,說了一句,“嗯,剛好對上。”
“既然吃飽了,是不是要找點活幹,消化消化一下才好。免得肚中積食,可要折騰的大晚上都睡不好覺。”
聽孫堯聖這麼一說,能吃能睡又愛吃愛睡的宗凱瞬間來了精神,“難怪我每次健完身晚上隨便吃點東西,晚上就很難睡好覺,原來原因在這。”
孫堯聖本能的忽視了宗凱一沾枕頭就能發出電閃雷鳴的呼嚕聲,“雖然你後面那五個連陪練都算不上,完全不夠看的,但促進一下消化,我覺得還是可以的。”
吃了這麼久,宗凱又不是一個聾子。只是對待人情世故,他一向覺得能夠慧眼識珠。所以,哪怕他滿腔怒火,那顆被善良填滿的心已經脹到快要爆炸,孫堯聖沒說,他就老老實實的繼續當上一個六根清淨的吃貨,不聞也不問。
可現在,當孫堯聖的暗示已經這麼明顯以後,宗凱吃飽後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捏了捏手指,站起身來的宗凱緩緩地轉了過去。
當那五個年輕人在看到宗凱站起來以後頭快要撞上懸掛著的燈泡,就已經有點情勢不妙的感覺。可當宗凱慢慢轉過身以後,見到那一件薄薄的汗衫都遮擋不住地肌肉後,已經有人開始慢慢地後退了。
這他嗎哪是想象中除了體型龐大,其實一無是處的胖子呀,這完全就是一個一拳下來能打死十個自己的人形坦克呀。
五個年輕人同時嚥下了一口口水,情不自禁地往後挪動著步伐。
那個一開始囂張跋扈的陳少,這時候為了維持住老大的風範,死命硬撐著說道,“那個,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隨意打人是犯法的,你別亂來啊。”
看著語無倫次的陳少,低頭俯視的宗凱殺氣十足地問道,“大聖你說,怎麼辦?”
孫堯聖吮吸著可口的湯汁,“他們不是衣服髒了嗎,脫下來幫他們洗洗。我看旁邊就一桶一看就有洗滌作用的水,扔進去,讓他們自己撈起來穿上。”
眾人順著孫堯聖的指引看了過去,那裡正有一個裝滿散發著殘留食物惡臭的鐵桶。
剎那間,五個人一陣乾嘔。
噁心完以後,陳少悲哀的發現,身後的四個同伴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孫堯聖一看樂了,“不錯,不愧是當老大的料,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陳少心中有一萬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