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晚上我跟你睡了。”
“啊?你爸媽同意了?”
“我爸說明早要早起幫著抬棺,我媽還要做豆腐腦,哪裡有時間管我,我隨口一說,他們就答應了。”
“胡說八道,你媽媽不是不讓你跟我在一起玩麼?”
“那是以前,現在……我爸同意了就行了,所以……”
“所以你就來了?”
“嗯!”
我眼珠子都瞪圓了:“甘成雄,雖然現在流行搞基這個詞,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我是從不搞基男子漢。”
大雄眨巴了兩下眼睛道:“搞基是啥意思?”
我撓了撓頭:“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那啥,晚上你不要尿炕就好了。”
大雄連忙點頭:“我四歲的時候就不尿炕了,我現在都七歲了,哪裡還能尿炕?”
我心說你四歲不尿炕還好意思顯擺,人家孩子一歲半就知道自己要尿尿,你這都四歲了還尿炕呢。
“行了,行了,別嘰歪了,你作業帶了沒?”
“你忘了,我放學就沒帶書包。”
“那你不做作業了?”
“在學校時就做完了啊!”
“呃,你比我牛,那啥,我屋裡桌子上還有一份,你也做了吧!做完了咱倆好玩。”
……
不得不說,甘成雄這小子雖然人不太像英雄,膽子也比較小,但是他的可取之處就是這娃娃的成績還不賴,雖然在全班都是墊底一級的,嗯,至少比我還要好那麼一點。
說到學習成績,我是我們班上最差勁的。
小學二年級,每次考試都是勉強及格。全班三十個學生有二十九個抱著雙百試捲回家的,獨獨剩下那一個就是我。
還好,及格萬歲。我坐在梯子上,搖晃著小腿,吃著拔絲地瓜,看著大雄趴在我的作業本上奮筆疾書,心說這日子咋過的這麼愜意呢?
然而,好事這東西總是來得這麼突然,又消失的如此之快。
當我美滋滋的享受美食,當我愜意的吊著小腿悠閑的坐在梯子上看著甘成雄給我寫作業的時候,一聲悽厲的,慘烈的,膽子似乎都嚇破的呼喊聲把我從梯子上一下子給嚇掉了下來。
‘啪啦’,我手裡的盤子被我脫手摔在了地上,一塊玻璃碎片彈起,割破了我的手掌。
那股子鑽心的疼痛也依然沒能讓我有所清醒。
我的腦海中不停的響著對面傳來的那三個字:“詐屍啦!”
詐屍?詐屍?
難道說劉姥爺詐屍了?我靠,這可是大白天的,詐什麼屍?
我手忙腳亂的再次爬上竹梯,探頭探腦的向對面看去。
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看到的,最恐怖的一件事,恐怖到我手腳抽搐,又從梯子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