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覺地將頭點了一點,“你猜得倒很準。”
藍夢張了嘴半天也沒合上。
大約是她料得我不太含蓄,卻料不得我這般地不含蓄。
可我看了幾千年的戲文不是白看的,也曉得自己動了心是什麼樣的感覺,自己的那點花花腸子比較比較也便明瞭,又何必藏著掖著呢?
如藍夢所言,我的確不怎麼著家。然所謂家,必定是個羈絆。
這些年來錢財我掙了許多,也很算得上是一個富婆了。
可我卻很是抗拒給自己置辦一處房産,追根逐底,不過是我唯一牽掛的家人與我天地相隔,所以寧願四海為家。
如清峰這山頭美則美矣,然終歸不大適合我這喜愛熱鬧的性子,日子久了也便膩了煩了。
而我之所以還很願意在那生活,又如何不是清徐的緣故?
就好似雪泠宮那鬼都懶理的地方能令我待上個萬年,也是因為當初有我父君,還有…額…有風。
再說清徐雖說的的確確受了傷,卻從未到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
以我這半吊子的良心,照顧個一月兩月也就頂夠頂夠的了,又怎會一再以他受傷的由頭賴著他,還賴瞭如此之久?
還有我越來越在意他那個未婚妻,有時很是欣賞他的長情,有時又莫名很是惱恨……
這一切一切的可疑跡象均表明,我的這顆心還很少女,雖死寂了幾百年,然最近驀地被澆了一勺春水,發芽了……
都說情這滋味當局者迷,所以我也琢磨了許多些日子,不久前靈光一現,才小手一拍腦瓜,定了論。
不過在清徐那真需得藏著掖著點。
一來麼他是有心上人的,強扭的瓜不甜,我並不想令他為難。
二來麼……在如清峰的日子很是自在,有時午夜夢回憶起生活點滴,卻恍然間似曾相識。
清徐和那人決然不同,然偶爾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和說話的語氣,卻很有些那人的影子。
我想我是魔障了,若不能將兩人徹底剝離開了,連我自個兒都很嫌棄對清徐的那份心思。
“你呀你……”藍夢嘆了回氣,卻不再說什麼。
我知她是在憂心著我,怕我為情所困。
而她卻不曉得於情這一事我已想得很開,很是曉得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所以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順其自然。”不過我又想起一閃而過的那個詭異念頭,“最近可有有風上仙的什麼訊息?”
藍夢看著我奇道,“明早的日頭會不會打西邊兒出來?你竟問起他來了。前兩月天帝大壽,他同菡萏還一同出席了,據說恩愛得羨煞旁人……”
“那便好……”我自言自語,她後面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反正只是求證,也不太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今天二更,你們沒有看錯。
因為蠢作者吭哧吭哧碼完明天的份額,正準備存稿時一不小心重度手癌犯了,點選了發表......
於是就幹脆拾掇拾掇二更了......
不說了都是淚,蠢作者剁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