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別墅嗎?
我剛剛鬆懈一些的神經重新繃緊。
“送的什麼?”我深吸一口氣,問道。
“是一張巨大的照片,就是您書房掛的那個。”小玫比劃著大小。
我瞬間想起來,是那張六年前的照片。
喬蕎在我結婚紀念日的時候,洗了特別大一張送給我。
一直被我掛在書房的牆上。
想不到,竟然有人把這張照片送過來給我。
一旁的於小途起身,將胳膊搭在小玫的肩膀上,“有些人,嘴上說著不離婚,但是行動倒是來的很快。”
不用動多少腦子,也知道於小途說的是傅寒聲。
我並沒有起身,“那照片搬上來掛在那邊吧。”
“小姐,她們也太欺負人了。”小玫見我沒什麼動作,焦慮的看著我,“我們只能自己去拿,她們憑什麼給我們送過來?”
這不是趕人走嗎?
“你以為是傅寒聲做的?”我揉了揉眉心,反問。
小玫和於小途面面相覷額,滿臉疑惑。
我笑著答疑,“你以為這是傅寒聲做的嗎?要是他想送,怎麼會單單一幅畫?這怕又是艾婉清做的手腳。”
傅寒聲要是真想讓我捲鋪蓋走人,大張旗鼓的把所有東西給我弄個卡車拉過來就好了。
何必用一張畫來膈應我?
小玫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這個艾婉清坐不住了?跟您宣戰了?”
剛剛的陰鬱一掃而空,小玫眼睛裡閃的都是興奮的光。
“是啊,好好睡一覺,明天準備迎戰吧。”
我起身,對著掛好了的照片拍了一下,回了臥室。
洗澡。
溫熱的水流順著我的頭頂而下,沖刷著我一天的疲憊。
準確的說,是兩天。
昨天我幾乎都是在派出所度過的。
就在二十四小時前,我還傻傻的想要用正常方式將艾婉清關起來。
要不是莊景林那波提點。
怕是現在,引戰的就不是我了。
而是抓不到證據,不得不放出來的艾婉清。
博弈之間,誰先起頭,誰就佔了主動權。
我關掉了水龍頭。
用浴巾將自己裹起來,吹乾頭髮。
如今我引戰,艾婉清中了圈套,那麼下一步……
黑長的頭髮如海藻般傾瀉下來,我躺在床上發了條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