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第一眼我就愣住了,這花牆,與傅寒聲種的那面如出一轍。
花朵碩大,嬌豔欲滴。
也就是艾婉清口中的卡羅拉玫瑰。
記憶向前推,我只記得那天我和喬蕎追逐打鬧,我笑她暗戀學長的行為像個花痴,她笑我有眼無珠,看不出花的好壞。
若不看到這張照片我早就忘了我曾經見過這面花牆了。
“謝謝。”我回到。
我將照片一張張存好,之後轉發給喬蕎。
喬蕎一個電話就撥了過來:“染染,我想起來了,我還笑你有眼無珠,想不到那時候還有人偷拍你。”
果然,丟掉記憶的不止我一個。
“是啊。”
喬蕎頓了一會,才繼續,“他只拍了你,沒有我一張照片,說明這個人對你很感興趣。”
我啞然失笑,“攝影師隨便抓個模特而已,哪有什麼興趣可言?”
喬蕎那邊異常嘈雜:“行了染染,我還有工作要忙,你好好養傷。”
“恩。”我掛掉電話,想要翻身,卻險些壓到自己的胳膊。
疼痛撕裂而來,我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就這麼一碰,血就浸透了紗布。
見我有動靜,傅寒聲走了出來,他的眼眸低垂,看著我的手臂。
“蠢的跟豬一樣!”他咒罵了一句,按響了呼叫小玫的鍵子。
“傅寒聲。”我看著他一臉擔憂的樣子,試探性的開口:“我想問,是不是你做的。”
傅寒聲蹲在我的腿邊,小心翼翼的解著我胳膊上的紗布,雖然他眉眼間滿是怒意,但我卻讀到了他的關心。
“不是。”他薄唇輕起,這兩個字在我心裡卻重如千金。
忐忑的心也隨著他這兩個字重新放回了肚子裡面:“那你為什麼不反駁?”
“有人有心害我,是我反駁就反駁的了的嗎?”見小玫進來,傅寒聲放下我的手臂。
我嘆了口氣,衝動魯莽的那個竟然是我。
“太太也是關心則亂。”小玫端詳著我的胳膊,漫不經心的說道。
幾句字,便幫我解了眼前的困頓。
我越發覺得小玫與眾不同,做事周全不說,總能在恰當的時候維護我的顏面。
“是關心前男友嗎?”傅寒聲逆著夕陽倚在窗臺上,話說的輕蔑又不可一世。
這幅樣子,很……
欠揍。
小玫一邊用鹽水沖洗我的傷口,一邊說道:“先生,太太的確去見了賀總,她跟賀總說如果不追究您的責任,她可以放棄天……”
“小玫。”我連忙打斷她的話。
再說下去,傅寒聲不知道會說出什麼鬼話。
我抬眸,見他的臉由陰轉晴,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魅笑。
小玫給我處理傷口的手突然停住,仔細的打量著我的傷口:“太太,傷口沒有其它問題,給您縫針的大夫好像沒有想讓你快速痊癒的想法。”
“什麼?”傅寒聲收起笑,大步跨過來,凝視我的傷口。
如果說縫針這門技術也分針腳大小的話,那麼給我縫針的真個醫生的技術真不怎麼樣。
針腳很大,距離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