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坐到了沙發正中間的位置上,饒有興致的看向我,“不錯。”
“不錯?”我這專心致志的分析,換來不錯兩個字?
傅寒聲似乎並沒有覺得他的反應有什麼不妥,雙腿交疊,“我在想,是不是應該把你開除,送你回大學當老師。”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腦洞氣的要死,“我在想要不要跟你離婚,送你回你的硃砂痣身邊。”
還能撿個便宜兒子,何樂而不為?
誰知,我這話似乎踩了傅寒聲的底線,他咻的一下站了起來,用力一拉,就與我交換了位置。
我被禁錮在沙發之上,壓的透不過氣來,嘴硬的說道,“怎麼,又想咬人了?”
“我說過,不要拿離婚跟我開玩笑。”傅寒聲不容分說的欺上我的唇,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腰間遊曳。
“唔,傅寒聲,這是……”在客廳啊。
我話說了一半,唇瓣就徹底被他封死,緊接著整個人就騰空被他抱了起來。
重重的摔在了臥室的床上。
一夜,如同野獸般的進擊讓我連連潰敗。
我不記得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景下睡過去的,只記得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就被胃中的空曠感叫醒。
昨天在艾婉清家一共就吃了一口鱸魚。
回來又因為傅寒聲獸慾發作,直接睡了過去。
如今我早已是腹痛難耐。
我翻了個身,從床上爬起來,身上就像散架了似的,痠疼無力。
而一旁,傅寒聲的位置已經空了。
精力真好。
我心中泛起怨恨,從旁邊拿起厚重的睡袍披在了身上。
我小產之後,身子虛弱,畏寒又好餓。
蘭姨習慣性的把睡袍放在我的床頭櫃上,讓我一起床就能穿好。
那今天這件是誰放的?
除了蘭姨和傅寒聲,一般傭人是不會在我睡著的時候出入我的臥室的。
難道是傅寒聲麼?
我回頭望了一眼他睡過的位置,心中泛起暖意。
我下樓想要去廚房給自己煮碗麵,卻發現廚房已經響起了鍋碗瓢盆的敲打聲。
是誰這麼毛手毛腳的?
我皺起眉,走進廚房。
傅寒聲正穿著跟我同款的睡袍,一個人在料理臺前忙碌著。
他那張削瘦的臉鐵青著,一本正經的對著案板上的西紅柿落刀。
我不由莞爾,“西紅柿惹到你什麼了?”
他見我下樓,索性把菜刀扔到了案板上,“要不是為了餵狗,我會做這個?”
“狗?我?”我走過去,拿起那把被他嫌棄的刀,卻發現旁邊放著烤糊的吐司和七零八碎的煎蛋,“你這是生活不能自理麼?你在國外難道也有傭人麼?”
傅寒聲打了個哈欠,從冰箱裡拿出冰牛奶,“國外的時候有艾婉清,她……”
當。
我用力將西紅柿切成兩半,止住了傅寒聲的話。
我不愛他,可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前一夜跟你情意綿綿的男人,早上起來討論另一個女人吧?
更何況,是一個看我不順眼的女人。
“江染,承認吃醋沒那麼難。”傅寒聲倒了兩杯牛奶,一杯放到我面前,一杯自顧自的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