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再三,我還是打算觀察觀察再說。
畢竟接觸的時間很短,即便我相信自己的專業能力,也不能這麼武斷的決定一個女孩的前程。
蘇卿卿還算是有分寸,不過十分鐘就返回到了辦公室。
“卿卿,謝謝。”我說的輕鬆,但眼睛卻沒放過蘇卿卿臉上的細枝末節。
不過,蘇卿卿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而是拿著我的保溫杯倒了杯水給我,“貝利研究所裡面的人太複雜,送送也是應該的,對了染老師,這是我們三個在資料室拿來的。”
蘇卿卿巧妙的結束了這個話題,使了個眼神之後,陸飛就把厚厚的一沓子資料搬了過來。
“這麼多?”
不到十個病人,竟然能有滿滿42寸紙殼箱這麼多的資料,我屬實震驚。
陸飛吃力的將資料放到我的辦公桌旁,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這只是三分之一的病人。”
這是把每個人的祖宗八輩都進行了記錄麼?
我帶著疑惑拿起最上面的檔案袋開啟,果不其然,裡面的內容詳細到了事情發生前幾個月,該犯人的一日三餐。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將手裡的資料重新放回去,對她們說道,“這些資料細緻夠了,但卻不夠精準,研究資料要的是快準狠,這樣繁複的資料形式主義遠大於實際意義。”
陸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染老師道理我都懂,但是資料室裡只有這些。”
“哎,所以我們的工作就來了。”不光是陸飛,就連我也覺得頭痛,三個箱子的資料看就要看上半個月了。
再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分析……
勞心勞神。
“不好了,不好了。”閆平的聲音由遠及近。
待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的臉憋得通紅,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蘇卿卿見狀,走過去,拍拍他的後背,“你慌什麼?這是貝利研究所,天塌下來有外面那些僱傭兵頂著呢。”
“卿卿,快想想辦法,貝利先生心臟病突發,可附近的救護車都在出任務。”
“你還愣著幹嘛?”不等閆平說完,蘇卿卿就已經起身,不悅的打斷了他,“後面病區的值班醫生呢?貝利先生隨身攜帶的藥呢?”
見她起身向外走去,陸飛和閆平就立刻跟了上去,頗像兩個忠實的奴僕。
年輕真好。
我不由得感慨,隨後撥通了安迪的電話,告訴他把車開到研究所門口之後,才向貝利先生的辦公室走去。
貝利先生吃了藥,躺在沙發上,臉上沒有了血色,憔悴異常。
我走過去,看著貝利虛弱的樣子,難免擔憂,“病區的醫生還沒來麼?”
陸飛無奈的搖頭,“病區是警方的,醫生都在鐵門之內,進出需要很繁複的手續,最近的醫院也要一個小時……”
我揮揮手,“我的車在門口,把貝利先生送到我家,我家有私人醫生。”
“貝利醫生是心臟病。”
陸飛的話很多,一旁的閆平卻已經著手背起了貝利。
“別廢話,趕緊動手。”蘇卿卿惡狠狠的瞪了陸飛一眼。
在兩個男生的努力下,貝利被抬到了車上。
只不過車內座位有限,隨行的只有蘇卿卿和我。
貝利被安頓在別墅一樓的客房,最頂級的私人醫生對他進行了全面的檢查。
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醫生走出來,“太太,貝利先生沒有大礙,只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我點點頭,“怎麼會突然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