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雖然是疼了點,但長痛不如短痛。”見我一臉驚恐,老者為難的看了鳳淵一眼。還不等他再說什麼,隨即感覺脖頸上一冰,一隻手掌就牢牢的將我在不斷往後縮的身體給按住了。
“只要把握好力道。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將結痂的部分揭下來。”對於鳳淵的及時出手,老者充滿了感激,同時還耐心的叮囑我,“所以小紅葉姑娘,還請你配合。千萬不要亂動。”
“我……我儘量吧。”我舔了下嘴唇,明顯底氣不足。
“鳳王大人,”老者顯然也不相信我,聽我說完,稍作沉思,就抬頭拜託鳳淵,“請您務必抓住小紅葉姑娘的手,莫要讓她亂動。”
“嗯,老先生放心。”也不廢話。某人沉聲應了一句。
不知怎麼的,老者之前說的那些話,全部加起來,都沒有這一句更讓我覺得害怕。我聽著心裡發憷,縮著脖子本能的還想往後躲,無奈看出我意圖的人,不僅不撒手,反而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如此甚好!”見鳳淵這麼力挺,老者也不似之前那麼侷促了。一邊說著,一邊回身又從布包裡取出了一把一指來寬的刀片,和三枚銀針。
“……”這特麼不是在逗我吧?圍樂貞血。
我看著明晃晃的刀片,鑷子,和銀針。脊樑骨一陣發麻,結結巴巴的問:“老先生,您確定是幫我清理傷口,而不是現在就要刮骨剜肉?”
“莫怕莫怕,銀針只是用來封住幾處穴道,這樣可以稍稍減輕痛楚。”老者說著。就將敷在我傷口上的白毛巾取了下來,“至於刀片,也是為了更好的分離傷口而已。”
“呵呵。那就有勞了。”聽了老者的話,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封住穴道,分離傷口,稍稍減輕痛楚?尼瑪,還莫怕?莫怕才有鬼!
“噝”就在我心驚膽戰,暗自腹誹之際,突然感覺肩膀一麻,一根銀針已經趁我不備,捻進了傷口右側的穴位上。
就像被螞蟻叮咬了一下似的,說不上很疼。但一想到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我還是忍不住怕的額頭直冒冷汗。
“別緊張,一會就好。”
“等等!我想喝口水!”眼見著三根銀針都扎完了,老者這麼說著就要去拿刀片,我心裡一慌,衝口喊道,“我口渴,讓我先喝口水!”
明知是垂死掙扎,但哪怕是拖延一分鐘也好。
“清理完傷口,再喝也不遲。”然而就連這麼小小的一個請求,都被某人無情的拒絕了,“老先生,請繼續。”話落,鳳淵便面不改色的伸出空著的右手,緊緊的扣住了我的手腕,以防等一下我會掙脫。
“是,鳳王大人。”得到鳳淵示意的老者,豈敢怠慢。將刀片在燭火上一烤,就神情異常專注的湊近我的傷口處,將刀片貼了上來。
“啊!”幾乎是同時,在刀片硬生生劃開傷口的一瞬間,我抑制不住的從嘶啞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慘叫。別問我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估計凌遲也差不多就這程度了。
隨著老者的刀片不斷的將傷口分離,我整個人也因為極度的痛苦在瑟瑟發抖。很想逃,很想跑,偏偏身體被鳳淵按在椅子上,一動也不能動。
眼角迸出的淚水,讓視線視線所及,模糊一片。偌大的一個客廳,頓時被籠罩在一股淡淡,猶如鐵鏽一般的腥甜裡。
“小紅葉,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小白在一旁看的心有不忍,卻束手無策,只能乾著急,“想想五天以後,你的手又能跟以前一樣了,你現在可千萬得撐住啊!”
說的倒輕巧!儘管心裡清楚,小白也是為我好。但現在這個時候,我哪裡還有閒工夫去聽這些。一邊疼的“噝噝”抽冷氣,一邊下意識的衝他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