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淵,能不能再等等,興許還有其他辦法呢?”其實我也不知道還有其他什麼辦法。但一想到傷口被揭開,那種血淋淋,撕心裂肺的痛,我就覺得害怕的不得了,本能的想要逃避。
“其他辦法?”察覺到我的恐懼,鳳淵低低的垂了一下眼簾,居高臨下看著我。冷冽的口吻,聽不出是喜是怒:“等著胳膊爛了,然後再來刮骨剜肉麼?”這麼說著,抱住我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可是……”
“更何況,當初在選擇跟我哥哥走的時候,”不等我把話說完,鳳淵又不鹹不淡的補充了一句,“你怎麼不覺得害怕?”
“……”是啊,我被閆重烈帶走,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被活生生拔掉指甲,敲碎肘關節的時候,怎麼沒有感到害怕?其實,應該是害怕的吧,而且是害怕的要命的那種。
但為什麼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我都咬牙堅持了下來,現在明明只是清理一下傷口,卻左推右閃,反而變得畏首畏尾起來?
我咬了一下嘴唇,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向鳳淵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因為這個蛇精病,讓我覺得有了依靠。可以懶怠,不用再偽裝堅強,即便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一切缺點,也不必擔心會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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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東西,既然你不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怎麼寫……”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也不顧及老者是否還在房裡,鳳淵這麼說著,就俯身湊了過來,兩個人的鼻尖近的都快捱到一起了,“那麼這一次,叫你長些記性,也好。”
“鳳,鳳淵……”冰涼的氣息,悉數噴在我的臉上,讓我不禁面上一燙,不好意思的別過了腦袋。
“鳳王,熱水來了!”正在這時,門外適時響起了小白清脆悅耳的聲音,及時拯救了尷尬到快要石化的老者,和臉燙的幾乎可以煮雞蛋的我。
“嗯。”見小白進來,原本還一臉狹促的人,隨即恢復了正經臉。跟沒事人似的,直起身,口吻嚴肅的對老者說道:“老先生,麻煩你了。”
“鳳王大人客氣!”老者暗暗鬆了口氣,一邊讓小白將熱水端到桌上,一邊用商量的語氣對鳳淵說,“鳳王大人,能否讓小紅葉姑娘坐到椅子上,這樣方便我清理傷口。”
醫生都這麼說了,這個蛇精病還有什麼理由拒絕。老者話一說完,鳳淵就乖乖照做,將我抱到了椅子上坐下。也不等老者再說什麼,就扣住我的手腕,動作看似不經意,實則異常小心的,已經將我左邊的胳膊給抬起來放到了桌子上。
我看著臉盆裡冒著熱氣的水,和耷拉在臉盆邊緣的白毛巾,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兩樣東西,在我眼裡卻恐怖的跟地牢裡的那些工具沒有任何區別。
“小紅葉姑娘,請稍微忍耐一下。”說到這裡,老者已經按住了我的胳膊,動作嫻熟的用白毛巾,將我的傷口仔細敷了一遍。
說實話,這倒一點也不疼。不僅不疼,反而暖烘烘的,十分舒坦。但舒坦了沒兩分鐘,老者稍稍檢視了一下傷口的情況,就從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布包裡,取出了一把銀白色的鑷子。
整個過程,站在我身旁的鳳淵一句話都沒有說。好似星光墜落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老者忙活,薄唇抿的像一條線。
我看著老者拿著鑷子朝我走過來,不禁腳底發冷,瞪著眼睛往後縮了一下:“等等,您該不會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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