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人哪敢確確實實去盯著屍體找證據，只能讓侍衛去，她們坐於涼亭中，視線卻是望著那抹修長矜貴的身影。
關注著他與沈兮的互動。
靜嬪不由得扯了下唇，眼底劃過嫉妒，“憑什麼就她能得皇上的眼。”
同坐的人並無一人回答她這個問題，好似當作沒聽見似的，但眼神都盯著同一處，氣氛中更像是預設這句話的意思。
見蕭啟移步而來，皇后起身，溫和的說道，“蕭少卿，可曾發現什麼異狀？”
“這人隱藏的過於深，動手又是乾淨利落的，臣慚愧，竟什麼也沒發現。”
蕭啟一貫是風流邪魅，說起話來似真似假，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皇后知道，即使他發現什麼，亦不會跟她說，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
隔了片刻，容靳黎踏步而來，身後跟著心神不寧的沈兮，他淡淡開口，“此事就交給右少卿調查，各宮配合，沒什麼事，都回去吧。”
眾人應聲退下，沈兮偷瞄了眼男人的臉色，也隨著離開了。蕭啟眼看著那些人的離去，這才正經起來，坐與石桌前，沉默了一秒，扇頭抵著額間，“殺人跟毀屍折磨應該不是同一人所為，得從她得罪之中的人個個排查，我有預感，兇手今日應該就在現場。”
容靳黎斜眼過去，“人是沈兮殺的。”
男人突然冒出的這句話，差點讓蕭啟從凳子上摔下來，驚疑未定的盯著容靳黎。
“？”
蕭啟看著他一臉正經認真，並不像說謊，挑了挑右眉。
“你嚇唬誰呢，不帶這麼瞎猜的，她一個小姑娘看著文文弱弱的，殺人？你大白天的別開這麼冷的玩笑。”
容靳黎掃過他不信的模樣，嘴角噙著笑意，眼底暗晦不明。
“起初朕也不信，以為她是害怕那具屍體，但在湖水暗樁處，她往湖水底望了好幾眼，或許她是害怕，但更多的是驚悚那具屍體為何會成為這般面目全非，朕懷疑，便試探了她。”
蕭啟錯愕對上他的視線，嚥了咽口水，失聲說道，“真是她？”
容靳黎淺淺的點了一下頭，面色看不出什麼情緒。
“不錯，人是她弄死的，至於身上的這些殘忍痕跡，與她無關。”
即使話都說到這份上，蕭啟仍然存著半分質疑。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有些乾燥的唇，餘光四處瞟了眼，見無異樣這才繼續說道。
“她，她要弄死一個奴才，直接定個罪光明正大處死不就完了？還特地跑到這地方專門將她殺了？她又不是有病。”
‘有病’的沈兮正在往華棠殿走去，猝不及防打了聲噴嚏。
她輕輕的唔了下，下意識嘀咕一聲，“誰他孃的罵我。”
並未管後面跟著的周棠棠，彷彿沒看見似的，揉了揉鼻子大步離去。
說到底她還真是沒看見，心思都被其他的事情佔滿了。
容靳黎眯了眯眼，手指一叩一叩敲打在桌沿。
“你倒是解釋解釋，她一個妃子，又是出了名的溫婉，這種事哪用自個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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