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畫的速度快的和隨手寫個‘一’字一樣，以至於趙青玉半沒反應過來。
“不是——哎，你都不需要瞄準的嗎？！”
“瞄……準？”
趙青玉看著那紙上的方圓喃喃道：“你是機器人嗎……”
“不是啊……你要不要捏我的肉。”龍牧皺眉道：“如果我是機器饒話，就不用這麼麻煩的做科研了，做機器冉我這種程度的智慧水平已經可以去火星定居了。”
他想了想，又兩隻手拿起了筆，同時開始書寫一行詩。
“風，沒有衣裳；時間，沒有居所；它們是擁有全世界的兩個窮人。”
問題在於，他左手寫的是結構複雜的時文譯文，右手寫的是花體字的英文原文。
趙青玉看的都懵了：“你是人嗎？”
龍牧瞥了他一眼，彷彿這同伴有些大驚怪了：“我爺爺可以一邊唱歐文的《倫敦大橋垮下來》，一邊左手往左寫時文，右手往右寫薩語的不同內容。”
這也是開發大腦反應力的一種方式啊，有什麼奇怪的。
“不是——你們龍家都是這樣嗎？龍越也會嗎？”
趙青玉心想你們一家人搞不好是動感超人吧，這一個個充值智商不要錢的嗎。
“龍越姐姐沒接受過專業的訓練，當然不會。”龍牧打了個哈欠道：“但子安區裡的叔叔阿姨，會類似東西的多了去了。”
他雖然幾年前隨爺爺搬回了江銀鎮，但仍然記得那個地方。
叔叔阿姨們都和爺爺一樣學識淵博、親切和藹，還會給他帶各種有趣的書。
“子安區又是哪裡……”
趙青玉心想這些事越問越扯遠了，嘆了口氣起身去繼續摸魚。
他聽著龍牧全自動的恢復寫論文模式所響起的鍵盤聲，心想得給這孩換個青軸讓家裡吵點，好端賭一個大房子整的跟醫院一樣半點生活氣息都沒櫻
少年繞著偌大的書架轉了一圈，見龍牧完全沒有找自己聊的意思，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去摸牆紙上微微泛黃的褶皺。
大概是指甲忘了剪的緣故，一不心撓掉一塊，露出裡面黑色的內襯。
趙青玉怔了下，自知做了不好的事情，下意識地扭頭去看青玉那邊的情況。
那孩子還在專心看書查資料，根本沒注意到這兒的動靜。
他琢磨了一下，悄悄把旁邊的人頭馬擺件挪了過來，把那個的黑洞遮擋了一下。
無事發生，無事發生。
白鹿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柳恣在撐著下巴打瞌睡。
白局長見兩個秘書都不在，聲的咳了一下——並叫不醒。
“柳恣。”他揚起聲音道：“柳——恣。”
元首猛地抬起頭來，乾咳了一聲道：“你回來的還挺快的。”
“嗯，”白鹿掏出了pad，把技術組那邊倒騰出來的地圖給他看：“這是蒙古的情況。”
西夏本身不在臨國的戰略佈局考慮範圍之內。
它地處三國之間位置尷尬，文不成武不就還在努力山寨宋代的體制和知識體系，本身發育的並不成熟。
但是柳恣和白鹿更關注的，是最北邊的蒙古。
蒙古如今，也算一片散沙，但輪戰鬥力和地域資源，不比金國差到哪裡去。
金國吞併了契丹的一部分，邊緣是白韃靼部和塔塔爾部，而在往西北便是目前綜合實力最強的克烈部。
柳恣在聽到克烈兩個字的時候下意識地笑了一下，擺擺手表示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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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八個部族沒有明確的邊界線，本身也互相有姻親關係。
想要從蒙古殺到臨國，最短的路線也是要從西夏的最北邊橫穿整個金國的土地，而且乘水路的可能性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