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南轉頭望著她,“是你說的嗎?”
夏至斬釘截鐵:“不是,我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
莫以南擠出淡淡的淺笑,眼眶溼潤通紅,輕聲問:“夏至,你願意看到我娶白心語嗎?”
夏至沉默了,心臟像被石頭壓得透不過氣。
莫以南看著她沉默的模樣,失望的心愈發難受,他真覺得自己是自取其辱。
十年還不長記性。
十年前被傷過一次,就夠狼狽不堪了。如今是明知故犯,還要再陷進去一次,再被傷一次才肯死心嗎?
莫以南苦笑著站起來,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門口。
任誰都不敢相信,像他這種在生意場上雷厲風行,霸道狠厲的男人,會在感情裡拖泥帶水,猶豫不決,同一個坑來回重複踩,總是不死心地想要得到不可能屬於自己的幸福。
他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莫以南傷心欲絕地擰開門把,欲要開啟時,身後傳來夏至的聲音。
“我不想你娶白心語。”
驀地,莫以南手一僵,心臟一緊,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不是幻聽吧?
夏至看著莫以南僵硬的背影,愣住原地一動不動。
她掐著被單,緊張地冒著汗氣,鼓起最大的勇氣說出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切的回答。
夏至以為他沒聽見,便加大分貝再說一遍:“莫以南,我並不想你娶白心語,你如果不喜歡她,就不要為了家族聯姻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娶到你喜歡的女人,這是我的真心話。”
莫以南緩緩仰高頭,讓淚水往肚子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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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頭,拉開門出去,反手帶上門。
房間只剩下夏至,她捂著心臟,感覺跳得飛快,要跳到嗓子眼裡。
夏至失落地垂下頭,心裡想著莫以南剛剛的情緒。
不知道莫以南聽不聽得明白她說的話。
她現在只希望莫以南不要再恨她,畢竟都過去十年了,當初她年紀還小,分手也不會用什麼婉轉的理由,直接就人身攻擊,給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她現在也很是內疚。
這一晚上。
夏至輾轉難眠。
凌晨4點,夏至依然睡不著,滿心滿腦子都是莫以南的事情。
現在莫老爺子和白心語都知道他裝病造假的事情,肯定又逼著他聯婚。
如果這樣,他肯定很難做的。一方面是為了繼承家業而向莫老爺子妥協,一方面是他不願意娶白心語而反抗。
現在還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能讓莫以南順利繼承家業,又可以討得莫老爺子歡心,且不用娶白心語為妻?
夏至思來想去,肚子餓得咕咕叫。
她下了床,穿著拖鞋走出房間。
客廳留著暗黃的夜燈,她緩緩下樓,來到廚房。
她接著客廳微弱的燈光進入漆黑的廚房,開啟了冰箱。
冰箱的燈光亮燦燦的,她上下掃看冰箱裡的食物。
她也沒有看到有什麼即食的東西,你拿出一瓶酸奶,掀開蓋子,仰頭喝上一大口。
她關上冰箱門,轉身的一瞬,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碩大的黑影,她撞了上去,嚇得往後退到冰箱上,後背壓著冰箱門,驚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