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南銳利的目光如火一般灼燒夏至,他的憤怒蔓延整個房間,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壓迫。
他的呼吸急促,隱忍的盛怒像是要壓制不住。
夏至心裡很害怕,卻忍不住大聲問:“莫以南,你跑到我房間來,把我壓在這裡,到底想幹什麼啊?”
莫以南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夏至,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在想方設法幫你報仇,你卻要推我進深淵,你是真夠狠的。”
夏至一頭霧水:“我推你進什麼深淵,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莫以南瘋了一樣怒吼:“你討厭我沒關係,我不想娶妻妨礙你什麼事了,為什麼要揭我的事情?”
“啥?”夏至更加懵了,手腕傳來一陣陣疼痛感。
這個男人是真的很生氣,恨不得掐死她那般暴怒。
夏至心裡發毛,卻保持鎮定地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莫以南看著夏至還在裝無辜,他心裡就莫名地揪著痛。
莫以南咬著字,心裡滴血:“你就這麼想我娶白心語嗎?”
“我沒有。”夏至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的身體狀況告訴了白心語和爺爺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夏至算聽明白了,生氣地掙扎:“我沒有,你放開我。”
夏至越是掙扎,莫以南越是不想讓她動。
她一個柔弱女子的力氣,根本不抵強壯的男人,幾番掙扎,她紋絲不動。
她最終放棄了掙扎,深呼吸一口氣,泛淚的眸光望著莫以南怒紅的雙眼,軟綿綿地說:“我沒有出賣你,不是我說的,你先放開我好嗎?我的手好疼。”
說到好疼兩個字時,夏至下巴微微顫抖,欲哭地扁嘴。
一副楚楚可憐又委屈巴巴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夏至很少哭,莫以南最見不得她哭泣的樣子。
他是怒火瞬間被澆滅,心軟了下來。
他鬆開夏至的手,坐在床上,雙手撐著額頭,垂下雙肩,聲音無比悲涼:“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夏至被鬆開後,淚水從眼角滑落,一股難受的情緒湧上心頭。
剛剛莫以南是想吃了她,還是想暴打她一頓?
不管是什麼情況,這樣的莫以南,讓她心有餘悸,很是害怕。
夏至偷偷擦掉眼角的淚水,坐起來,冷靜地說:“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白心語和爺爺都知道你裝病糊弄他們的事情了,對吧?”
莫以南沉默。
“這件事除了我知道,還有很多人知道,為什麼只懷疑我?”夏至又問。
莫以南:“白心語提到你了。”
“那就一定是我嗎?”
莫以南:“你們無冤無仇,難道她汙衊你?”
夏至苦澀一笑:“莫以南,我們怎麼可能無冤無仇?我是你前女友,她是你將要訂婚女人,再怎麼說都有牽連啊!”
“沒有人知道你是我前女友。”
夏至:“女人的第六感很準,她一定是看出你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莫以南笑了笑,雙手往後撐著大床,仰頭長嘆一聲,“我跟你關係微妙?你哪裡來自信?”
夏至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反問:“難道就不可能是給你開病歷的醫生透露的嗎?”
莫以南平靜下來之後,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好,我會調查。”莫以南冷靜道。
夏至:“如果你出來不是醫生透露的,那你會懷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