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沈夕添油加醋的描述,眾人一臉茫然,帶著幾分半信半疑的神色打量著沈夕。
畢竟在她們眼裡,餘念不像是那種愛慕虛榮小心眼的人,宋檸雖然平時有些大大咧咧,但她做事向來有條有理,一般不會這麼魯莽地沖撞別人……
“你們還不信嗎?她們都可以作證!”沈夕指向之前圍觀過的老同學,想她們也來替她證明她的一份說辭。
可她們確頗為躊躇了一會兒,隨即面面相覷,然後才接二連三的無聲點了點頭。
沈夕得意的揚起嘴角,冷哼一聲:“看到了吧,你們也還有臉?”
“怎麼沒有臉了?”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餘念現在終於開了口,臉色頗為悠然,好像被說的人不是她似的,接著她又不鹹不淡地開口:
“你說趙悠琪她老公墊了百分之八十的錢,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沒有墊,也就是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是自己掏了錢,我和宋檸可是之前親自付了款才走進來的,你一個吃軟飯的也好意思對我說要不要臉,你的臉呢!”
沈夕被她這一句噎的實在夠嗆,氣的臉紅脖子粗,憋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付不起錢就別進來,懟不起人就別惱火,自己沒本事還賴別人,給不給你爸丟臉。”餘念“噌”地站起來,直視沈夕。一雙靈動如繁星的眼睛此刻被染上一層薄薄寒光,微微泛著白光,一晃一晃地,夾雜著幾分不悅和嘲弄。
像在看待廉價又劣質的物品一般。
沈夕被她這樣一句話刺激地徹底憤怒,她伸出手就一把揪起餘唸的頭發,烏黑順滑的長發被她死死拽住,連帶著頭皮的疼痛疼的餘念咬牙皺眉,倒抽了口涼氣。
見到這一幕的人,都紛紛一陣驚訝,有的人還將餘唸的名字驚撥出聲,看到她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樣都感覺頭皮發麻。
“念念!”宋檸立馬起身抓起沈夕的手就往外扯,可沈夕的手抓著餘唸的頭發,這樣一扯,連帶著餘唸的頭發一起扯了,疼的她不禁叫了一聲,“痛啊……”
宋檸聽到她說痛,有些慌,立馬撒了手,趁著宋檸撒手的空隙沈夕一把將宋檸推向一旁的桌角,“砰”的一聲,桌上的酒瓶和飲料晃動幾下,發出互相碰撞的清脆聲,宋檸的手肘狠狠地撞在桌角,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她的手肘好像要斷了似的,裂骨般的疼痛瞬間蔓延至整條手臂。
媽的,她力氣怎麼這麼大?!
趁著所有人都沒了動靜,沈夕毫不猶豫地立馬揚起另一隻手,打算朝著餘念仰起的一張布滿痛苦的小臉打下去,揮到一半,她就感覺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死死握住,隨即立馬往後立馬一扳,“啊”的一聲慘叫瞬間布滿整個靜謐的包廂。
沈夕倒在地上,握住那支被扳的紅紅紫紫的手腕,痛苦的蜷縮了起來……
所有人立馬目瞪口呆!
餘念感覺到頭皮的松緩,瞬間虛脫的癱坐在地,眼神恍惚間,她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雙男士皮鞋,光鮮亮麗,矜貴高雅。
然後她沿著男人被黑色西裝褲包裹住筆直修長的腿,一直看向他的腰,他的肩,最後到他的俊俏的下巴,再到他那張微微低下的俊臉。
她立馬怔住了。
許紹晨?!
他,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