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隨便炒了幾個小菜,陽朔一個個端上了院中的小木桌上,憐生抱著碗等在鍋邊盛飯、端飯。
這一幅和諧的“全家福”畫面維持不過一刻鐘,便被一青一玄兩道身影打破了。
見到院門口那熟悉的一襲青衫時,念君手裡的碗脫落了,陽朔急忙上前詢問,“念君,沒事吧?有沒有燙到?”
可被他詢問的女子早已失了神,只有眼眶迎著的淚花證明,她不是一塊木頭化人。
煜月?
真的是你?
我等了你十年,你來接我了嗎?
看著那愣住的身態纖細的女子,煜月心疼至極,他脫開了支靠,盡管視線模糊,他也知道他的生生就在那裡。一步又一步,慢慢的,緩緩的,終於來到她的面前。煜月如那年初見時似的,略帶趣味的一笑,輕聲說道:“生生,為夫來接你回家了!”
這一刻,念君眼眶裡努力嚥下去的眼淚,還是盈眶而出了。原來千帆盡過,只要他來了,她不管有多少怨,都會隨風而散。幾步奔入那個心念已久的懷抱,念君嗚嚥著開口,“煜月,你可知……我有多怨你?”
煜月張了張嘴卻未說出什麼,只得努力環緊了懷中的人兒,撫了撫她毛茸茸的腦袋。
“娘親?”
憐生無比疑惑的聲音打斷了緊緊相擁容情的兩人,念君從男人懷中退出,回頭將女兒牽到了她的面前,“憐生,娘親要跟你說一件事,可以聽娘親說完嗎?”
“我聽娘親說!”憐生乖巧的說道。九歲的小女孩尚不懂的事情有太多了,但她卻知道,眼前這個不認識的男子對娘親很重要,因為堅強無比、像一隻雄鷹一樣保護自己的娘親在男子面前竟是哭了!
聞言,念君回頭看了一眼煜月,煜月意會,上前蹲在憐生的面前。念君隨即開口說道:“憐生,其實你也知道的,陽朔爹爹並不是你真正的爹爹。娘親一直瞞著你,說你父親死了,其實他還活著,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咱們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現在,你眼前這個,便是你的親生爹爹!”
憐生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面前俊逸男子,他身上沒有陽朔爹爹的溫暖,也沒有陽朔爹爹的糖果氣味。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憐生漸漸扯開了自己與男子的距離,迅速回身撲入了已經有些面泛苦澀的陽朔,“爹爹,我怕!”
聞言,念君眼眶一下子紅了,煜月剛剛要撫摸女兒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陽朔見狀,將抱著他的憐生扶了起來,蹲下與她平視,輕聲說道:“憐生,給你糖果,你聽爹……你聽叔叔說,好不好?”
叔叔?
憐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泣的問:“爹爹,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憐生了嗎?”
陽朔深吸了一口氣,眼眶不乏的紅了,“憐生,你永遠是爹爹的好女兒,只是……還有另一個人想愛憐生,想保護憐生和你娘親,所以啊,憐生也要叫他一聲爹爹呀!”
聞言,憐生這次似乎想通了一些,轉身試探性的回到煜月面前,垂頭叫道:“爹……爹爹!”
煜月感激的看了一眼陽朔,將憐生母女湧入懷中,“夫人,憐生,我來接你們會東越國了,自此以後咱們在也不分開了,有違此誓,我定一生孤苦!”
母女兩人都安心的依靠在她們的保護大樹的胸膛。煜月感受著兩份不一樣的溫度,心裡漸漸的開闊了……
【傾酒小課堂:
這個月就要準備截稿了,我可謂是日更夜更,日夜顛倒啊!
原諒我這個後媽,並沒有完美的給了暮生美好結局苦笑),但是我覺得,煜月傷了她那麼多,兩人夾雜了那麼多,在一起……也未必放得下!
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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