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突然猛然停下,將馬車上的暮生和煜月震得抖了兩抖。
“何事?可是出了什麼事?”煜月掀開馬車的簾子問了一句。
“公子……我們可能沒辦法繼續走了……”平初請來的為他們趕馬車的親信回他。
正當煜月想要開口問一句“為何”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無比熟悉的嗓音。
“東越國的二殿下在我北狄好好的待著為何突然要走?可是我北狄國招待不周,還是說二殿下帶了我北狄國什麼重要的物什,這才急著趕回東越國去呈給自己的父皇?”冷不防的原來竟是當日於宴席上羞辱打趣他的那位北狄國大皇子,平初的大王兄,明覺。
煜月自是不肯任他羞辱:“大王子這是何意?莫非是對我東越國有何誤解,偏生對我東越國這般苛刻,總是挑著我的錯處,現下竟然連丟了什麼重要的物什也一定要怪到我的身上?”煜月有些忿忿,這些人明顯就是不肯放他們離開。
他繼而接著道:“我身為東越國的皇子難道想要回到我東越國亦是有錯不成?”
明覺道:“自然是無錯的。不過二殿下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這可就另當別論了。”
馬車中的暮生想要出來卻被煜月察覺了意圖悄然攔著不讓她出來以免那些人不懷好意拿她開刀讓她受了委屈。
為了不給他添麻煩,暮生只好聽他的乖乖待在馬車中聽他們周旋。
煜月抿了抿唇隨後笑的淡然:“明覺王子若是著實不信,大可將我們的包袱盡數搜查一遍,如若搜查出了任何有關於北狄國要務的證據,我自然跟你回去,可若是沒有便算作明覺王子清白毀了我的清譽該是要信守承諾將我和生生送回東越去的。”
明覺答應的倒是爽快:“那是自然。”
隨後煜月從馬車上由車夫扶了下來微微側身讓開到一邊讓他們搜查包袱。
明覺背對著身後幾位侍衛抬了抬手示意,於是便有二三人上前去搜查他的包袱,半晌果然任何物什都不曾搜查出來。
明覺一時亦有些氣惱。
煜月自出發前便料到許會有這麼一幕便提前將自己的包袱都悉數仔細檢視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問題這才帶著安心上了路。
正當明覺準備再次抬手示意眾人撤走之時突然想到還有一個地方沒有仔細查探。
於是他便親自去將整個馬車檢視了一番,果然發現了不對勁。
然後將暮生從馬車上去趕了下來,最後掀開馬車座位下。果然見到許多重要的北狄國地形圖還有戰略部署圖不禁彎唇笑了笑。
他拿了一卷圖冊下了馬車踱步至煜月身前:“這是什麼?”
隨後語調中卻又略微帶著一絲惋惜的神色:“哦,我卻是把你是個瞎子這件事給忘記了。”
便一把將一旁的暮生帶進了懷裡把圖冊塞給她瞧瞧,暮生翻開一頁一頁細細的瞧著不禁心下也是一陣慌亂。
她連忙離開了明覺身邊到了煜月身旁。煜月察覺到她的到來便開口問:“如何,可是真的。”
暮生拉著他的手在他手心中間寫下了一個字。
只見她方才寫完煜月便變了臉色喃喃:“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明明……”
明覺:“你明明將東西在那車底下藏的極好是嗎?可是誰又能料到我竟然會突然想到檢查馬車不是?”
煜月氣急:“你何苦這般平白無故非要誣陷於我!”
“二殿下,這可並非是我誣陷你,這麼多人有目共睹東西也是的確從你所坐的馬車上搜查出來的,讓我怎麼誣陷?”明覺笑的有些恣意不知收斂。
卻在下一秒突然斂了神色變得毫無表情:“來人,把他給我帶回來,東越國二皇子竟然淪落到至別國盜取機密,如此傳出去,不知你的父皇煜允之到底會如何,哈哈。我倒是很好奇。”
此言一出,及時有侍衛三三兩兩上前去壓制住了煜月和暮生。
煜月被押走時苦澀一笑依舊不忘道:“暮生,此次又是怪我拖累了你了。”
暮生含著淚有些哽咽。
明覺卻不斷催著他們快走,走時卻和那位馬車夫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行了許久的路,明覺突然覺出有些無聊便想著找一些樂子。
於是他便輕輕曲起兩指敲了敲:“我們在前面行車,讓他們在後面追著吧,如此一來倒是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