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月從房裡出來並沒有立即離開,只是帶上了門後一直在屋外站了許久。
久到他終於聽到了屋裡傳來了暮生輕微的啜泣聲,也只是將手輕輕的放在房門上一瞬一直等到她不再哭了,方才離開讓膳房給她準備了銀耳蓮子羹。
等到膳房做好要送去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接過:“我來吧。”
煜月站在房門前輕輕敲了門:“暮生?”
一連喚了許多遍都沒有人應,煜月覺著不妙生怕這傻丫頭受了這麼多打擊會一時想不開立時推開了門。
結果見暮生果然倒在了榻邊闔上了眸子。
煜月快步上前去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只是哭的有些久了一時沒有緩過來氣又因為打擊過度暈過去了。
煜月想著銀耳羹應當也沒法子讓她現下吃了,便傳了人來端下去了。
又將暮生抱到了榻上脫掉了鞋子和外衣將被子給她掖好。
正欲離開卻被迷迷糊糊的暮生一把拉住了手腕喃喃著:”不要走……不然我又是一個人了……”
煜月輕輕將她鬢邊的長發攏到耳後,又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好,不走,就在這裡陪著你。”
隨即合衣躺在她身側,擁著她,似是找到了依靠,暮生在煜月懷裡一夜安眠。
應當是她自南蠻國回來之後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了。
而煜月卻只是靜靜的看著沉沉睡去的她,一夜無眠。
第二日暮生還在歇息,程鈺卻突然來敲了門:“殿下?”
煜月躡手躡腳的盡量不驚動暮生從踏上下來整理好儀表推開了門:“何事?”
程鈺湊近他的耳朵耳語了一瞬,煜月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向房內的暮生看了一眼:“此事不適合在這兒談,去書房詳談吧。”
程鈺應著,煜月帶上了門,程鈺也跟在他身後向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帶上門,程鈺問:“殿下,可要進密室商議?”
煜月:“無妨,就在這兒吧。”
程鈺道:“好。”
隨即便開始同他講前幾日的發現:“殿下,前幾日你託我去打探陽朔一事已經有了眉目。”隨後他便遞上了一種灰白色粉末。
煜月接過輕輕嗅了嗅:果然是百香散。
程鈺接著:“在下前幾日曾經四處按著這種百香散為線索四處追查,功夫不負有心人,竟然真的讓在下在城東一處深巷不起眼的小店裡找到了百香散。不過他們這裡明面上只是一家小小的醫館,背地裡卻好像有著錯綜複雜的勢力。我也是暗中不經意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進出這醫館的人順藤摸瓜才弄清楚了一些。”
煜月看了看手中的百香散,彎起唇角笑了笑:“不錯,做事滴水不漏,果然像是煜陽的風格。”
程鈺:“殿下想的不錯,這醫館隨然經營掛著別人的名號,實際上卻是煜陽在背後控制。我那日劫持了一個人百般逼問下他才透露這醫館中的交易竟然還有特定的暗號,逼著他問了許久他才透露出交易百香散的暗號。”
煜月:”看來這醫館中藏著的秘密還真是不少。”
“我進去按照那人的暗號才順利取到了百香散,只是價格卻極高。”程鈺頓了頓。
煜月大抵也猜到他心中所想,問道:“你心中定是疑惑,為何聽聞只有南蠻國會有的百香散為何會在東越國出現?更疑惑,為何東越國會有懂得如何製作百香散之人,若此事屬實,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到底又是什麼?或者再說的清楚一些,他的身份到底同南蠻國有何聯系?”
程鈺:“不錯,在下心裡所想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