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天邊的流雲飛鳥,陽朔漸漸的將思緒拉了回來,他一手緩緩撫上心口的位置:好像,遲了。他已經愛上她了,情愛之事,怎麼能任由人控制?
若是煜陽知曉……不知以他的行事風格又會如何。
看來他若是想安然無恙的待在她身邊哪怕只是默默的護著她都要務必小心,每一步都有可能是萬丈深淵如履薄冰。
抬腳意欲去軍中視察一番陽朔耳朵一動神色一凜突然聽到一陣不同尋常的風聲他突然驚覺的轉過身:“誰?”
“呵,陽朔大人這麼快就將我忘了?也是我這種低賤之人自然入不了您的法眼,可難為你竟然真的如殿下所說一般,為了一個女人起了背叛他的心思。”奴面躬身閑散的趴在屋頂上。
“我不曾。”
“哦?是不曾還是不敢?”奴面一躍而下來到他的面前。“還希望您不要忘記了,你現在身上可還有未解的蠱毒,應當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不然日後哪裡還來得命活著都不知道。”
雙拳不自覺的握緊,陽朔還是忍下去:“回去告訴殿下,陽朔絕無二心,從前不會往後也不會。”
他厭惡這般受制於人,然而他現在有所牽掛,斷然不能再像從前一般不管不顧自己的生死。
他只願護她一生平安喜樂,一世無虞。
“如此,甚好。也不枉我自京城遠道而來,記住你今日的話。”你我都不過是殿下身邊的一顆棋子罷了,還望你掂量清楚一些。你從前也算是殿下面前的紅人,背叛殿下的結果如何,你知道的自然不用我多說。”
“你去回稟殿下便是,陽朔記下了。”
奴面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繼而一躍上了房簷騰身施展輕功欲走,卻又從腰間抽出一個白色的塞了封的小瓷瓶向陽朔扔了過去:“差點兒忘了,還有這個。殿下說了,你最近的表現令他很不滿意,以後這解藥由我定期來送,送不送,關鍵還是看你表現。”
瓷瓶滑過了空氣帶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風,陽朔卻輕巧的在風中伸手一握就輕易捉住了瓷瓶。
“對了,最後再提醒你一句,你的身邊殿下也安插了不少眼線,我們既然是殿下手下的人自然一舉一動都要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才能放心。你此行僅僅是為了照顧殿下的心上人,你要做的只有這一點,不要逾矩,不要挑戰殿下。”
奴面扯了扯嘴角笑得頗有些不屑,也只是縱身一躍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陽朔將瓷瓶握緊了一些隨後將瓶子裡的解藥吃了下去,運了運氣,頓時感覺周身靜脈暢通舒服不少,就連心上的隱隱陣痛都悉數消失了。
看來,要加快解藥的研製了,不然日後定會再有更多的人以此為把柄威脅他!
轉身便走進了屋子中,將藥的氣味仔細嗅了嗅可惜沒有多餘的解藥讓他能好好研究一番。
陽朔坐在案幾上雙收扶住自己的額頭揉了揉,眉心緊皺!
平靜了片刻,突然有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副將,副將,不好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慢慢說清楚。”
“邊境敵軍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形勢很是危急,將軍讓我來通報副將一聲前去軍中商議對策。”
聽著士兵在下面稟報,說得越多陽朔的眉頭就皺得越緊了幾分,聽到最後更是直接起身飛奔去了軍營:看來,這邊境一戰在所難免,怕是遲早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形勢當真是不容樂觀。
火速趕到軍中,暮生此時看著邊境的地形圖亦是愁眉不展。
底下群立著的一眾軍中大小頭目不住的面面相覷輕聲嘆道:“這下可怎麼好?眼下邊境大戰頗有些一觸即發的趨勢啊!”
“是啊,可我方戍守軍中只有五千餘騎兵,這一仗怎麼打下去,若是要向軍中調兵,少說大批人馬也需要十來日方才能到,這……”
陽朔知道暮生此時一定是心中最憂愁的人,便替她下了命令:“都出去吧,我和將軍好好商議一下!”
聞言眾人只好退了出去。
陽朔走到暮生身後,本想伸手拍拍她的肩頭,最終也只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