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後她便重新又換了一身桃粉色齊胸襦裙將長發上面綰了一髻,剩下的如瀑青絲便自然而然的披散下來她又細細上了妝,襯著她的打扮顯得她整個人風情萬種,又柔又媚煞是勾人心魄。
她終於打扮好後推門一看鴇娘已在門外等了她許久了,她做了個手勢鴇娘便走在她前面為她引路了。
一直走到一處在這花滿樓中最為幽靜的一處雅間門口,鴇娘停了腳步為她掀了簾子請她進去,樂容剛欲邁步進去卻在目光觸及所坐在其中一人的目光之時頓了頓腳步,隨後卻依舊波瀾不驚的樣子繼續邁步進去。
煜月坐在那裡只見許久未見的她裝扮的又柔又媚彷彿和以前一直待在他身邊的那個暮生早就不同了,可你要他說出具體是哪裡不同他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便晃著腰身進了屋,一股子的風塵味。
看見煜月的時候樂容有些意外的怔了怔,隨後硬邦邦的開口:“樂容見過各位公子。”
坐在煜月旁側的人半分也不驚奇眯起了一雙丹鳳眼笑了笑。這時候的煜陽反倒顯得格外的平靜和理所當然。
“王弟可還滿意,我聽聞這阜扈花滿樓裡近日來了位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姑娘便帶王弟來看看,不想這姑娘竟和王弟府上先前的那位近侍長得極像,可真是件有緣的事情。”
煜月絲毫未聽進去煜陽的話,他本是被逼無奈才被大臣第一次拉進這從不曾涉足的風月場所中來誰能料到卻是在這種情形下以這種身份和緣由和她再見。
煜陽見著她拍了拍身旁另一側空出來的位子,她見狀索性款款上前一個轉身自若的坐在了煜陽腿上懷中。煜陽笑了笑也攬上了她的腰。
“各位公子來這花滿樓中無非就是為了找樂子,不如我們行酒令誰輸了便罰一杯如何。樂容雖是姑娘家,可這酒量卻是分毫不差的,許多男子可都喝不過樂容呢。”
煜陽樂得如此,便應她。
樂容便一杯杯為在座之人斟滿了酒,一時間觥籌交錯不甚熱鬧,幾輪下來在座之人都被罰了不少酒樂容亦是。
唯獨煜月未同她們一道,只是一個人一杯一杯獨自喝著悶酒。
最後許多人撐不住便紛紛倒下,樂容忽然胃裡難受的緊眉頭一皺連忙捂住了嘴奔了出去。
煜月見狀連忙也緊跟了出去看,樂容甫一出了門行至偏僻處胃裡陣陣翻江倒海便抑制不住的嘔吐起來。煜月由是便輕輕順著她的背隨後又為她端來了茶水漱了口。
煜月終於試探著喚了一聲:“暮生?”
“從前是,現在不是了。”樂容笑了笑,“被你趕出府的那天起她就不是從前的暮生了。”
煜月頓住,樂容卻突然一步步逼近他隨後雙臂環上他的脖頸湊近他的唇,煜月卻突然將頭一偏避開了她。
樂容松開手笑了笑:“既然今日各位公子們都盡了興,還有好些客人等著。”
她欲走又被煜月一把拉住手腕:“這不是你想要的生話,你為什麼這麼糟蹋自己?”
“二殿下,這好像與你無關。我就是糟踐自己與你何幹?我被趕出府流落在外時你如何管過我?我在來花滿樓尋歡作樂之人床笫上被迫承歡之時你又如何管過我?”煜月眼中刻滿了不忍,樂容的話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刀刀淩遲了他。
樂容便掙開他的手走了,他卻不知她為了他縱使是不得不入風塵,卻也依舊守著賣藝不賣身的規矩,半分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