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月不淺不淡的“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姝兒見著桌上的棗糕:“棗糕?我記得殿下最喜的甜食便是這個了。”說著撚起一塊放入了嘴裡嚼了沒兩下卻又悉數吐了幹淨說:“這做棗糕的手藝可真不怎麼樣。”
煜月笑著又捏起了一塊放入嘴裡吃著而後說:“哪裡談得上最喜,不過比起其他的不討厭罷了。”
姝兒邊說:“那還吃它做什麼?”說完就端起了一盤棗糕準備倒掉卻被煜月攔住:“不用,這盤棗糕我吃著倒覺得甚好。”姝兒不解卻也依舊放下了棗糕。
隨後姝兒想獨自去膳房時卻聽到一位姑娘自言自語:“也不知我做的棗糕殿下吃了不曾,我得去偷偷看看去。”她這時才開始細細打量那女子一瞧卻是慌了神:那女子竟長得與暮聲極像!
她慌忙從另一條路回了煜月房中,煜月已不在房中許是去了書房,她見著桌上的棗糕還有大半便端起來倒在了不遠處地上。隨後便去找煜月了。
暮生終是到了煜月住處還未開口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棗糕她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紅了眼眶卻也只是默默的去把地上的棗糕清理幹淨。
隨後暮生去找了應嬤嬤打探煜陽的府邸,應嬤嬤不知何故卻還是告訴了她暮生道了謝便急忙回了房中梳洗一番換上了粗衣麻布簡簡單單尋常女子般的裝扮又從後門偷偷溜了出去。
她去找了煜陽,煜陽絲毫也不曾問她只是問她:“今日可想去哪兒?”
暮生想了想:“就還是上次的那些地方,不過……不再去澡堂了。”
煜陽輕笑:“好,依你便是。”
隨後帶她去聽了曲兒看了戲又去了酒肆大醉了一場,仍舊是暮生醉的不省人事煜陽送她去客棧住了一晚,又是一夜未歸。
未料到了第二天暮生的酒還未完全醒,煜陽便背了她回煜月府上。
到了後他直接也去了後門敲了敲門,開門的也仍是煜月。他將暮生從背上放下來扶到他身旁讓煜月扶著絲毫不顧煜月鐵青的臉色又補了一句:“這丫頭昨夜和我飲酒又醉了一夜,回去別忘了給她喂些醒酒湯。”說完便走了。
煜月關了門扶了暮生回房去膳房要了些醒酒湯喂她喝下準備去放碗時卻突然被拽住了袖角。
暮生拽著他喃喃著:“別走。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了你好多年,從初見的第一眼一直到現在。”
“你醉了。”煜月想拉開她的手但她依舊拽的很緊,煜月無法只好任由她拽著坐在了榻邊。半晌卻沒了聲息,煜月轉頭去看時,暮生突然從榻上坐了起來勾住了他的脖頸去吻他,煜月頭一偏避了過去。暮生愣了愣卻依舊細細密密吻上了他的耳垂。
煜月不住的催眠自己說服自己他愛的只是暮聲,再也不會有別人,當初留下她也只是因為她那張像極了她的臉還有那像極了她的性子。卻在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說服不了他,原來啊,年年歲歲,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早就愛上了她。
煜月閉了閉眼,他亦多想這是真的可她夜夜與煜陽宿醉在外又怎麼說服他她的確是喜歡他的。更何況,他們之間隔著的是年歲還有身份,他不能也不想她被天下人所詬病。
煜月終是狠下心來推開了暮生皺了皺眉頭:“鬧夠了沒有?”隨後便出了房門。
暮生望著他的背影只是垂淚。可惜暮生沒有來得及看見煜月被她吻上時微紅的耳朵和臉,便再也不知道他對她真正的心思。
另一邊姝兒回了宮中猶豫了幾日一直在想著要不要把在煜月殿下府上的事說出來以致常常神情恍惚做錯了事惹得容妃也常常責罵她。
最後姝兒終是向容妃說出了所有的事情經過。
“什麼?與那八年前死去的暮聲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女子?”容妃大驚失色頓時亂了方寸。
姝兒不住的點著頭。
容妃面上閃過一抹陰冷之色:“那我便要提防著些,萬不能再讓這個暮聲再一次毀了我的月兒。有機會我定要好好會會這女子。姝兒,你便常常尋出空處多去月兒府上瞧瞧,有什麼事便同我說。”
姝兒應著“是”唇角也不經意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