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月揉了揉眉心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實在是頭疼的緊。
“咯吱”一聲推開了門,他已許久不曾回來府上了,但他只要一想到那日晚上在暮生房裡的所作所為便覺著沒法子再見暮生。
他抬腳進門幾個家僕不住招呼著:“二殿下回來了。”
煜月含笑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他回了房中坐下倒了一杯茶一手拿著茶杯搖晃著,慢慢開始整理思緒萬千。
他原是為了讓自己因著那日晚上的事冷靜些才去了別苑住,不想母妃憂心他身邊無人照顧便遣了姝兒來時常照顧他,昨日姝兒又提了一籃子蔬菜瓜果來他不忍拒之門外便讓她進來。
隨後姝兒與他暢談許久又為他洗手作羹湯,之後他進了房間覺著有些乏了讓姝兒早些回去不然關了宮門就不便了,姝兒看了看天色已晚便說怕是門禁時間已經到了今日無法回去了問可否在他這裡歇息。
煜月思忖片刻也就應了下來。
熟料後來兩人又飲了幾杯酒,許是他貪杯竟醉酒醉的不省人事第二日一早醒來只見著穿著裡衣短衫的姝兒呆呆的倚著床欄。
他見著如此霎時明白過來自己昨晚做的混事,只是細節和具體怎麼發生的他確實一分一毫也記不得了。
然姝兒只是對他說:“昨夜是個意外,許是我們都醉了才……二殿下不要掛懷姝兒亦不會為此求些什麼……”說完便穿著衣物整理好衣裳離開了。
煜月心下懊惱貪杯誤事然既然此事已經發生便也沒有了轉圜的餘地興許日後應當將她收房或請母妃賜個好人家嫁了。
想到這些煜月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越想心越亂。爾後他又梳洗一番換了身月牙白長衫腰間系一塊玉佩長發隨意用帶子綰起便推門而出。
好巧不巧,甫一出了門便見著打扮得簡簡單單的暮生,正欲開口喚她一聲卻突然想起那晚便默不作聲。
暮生亦是如此,她先是紅了臉頰卻倏忽想到昨日所見種種便猶如如鯁在咽無法言語,眼裡流露的是一片明媚的憂傷。
煜月見她如此心裡不知為何也是一陣陣的難過,她卻駐足半晌走開了去。
應嬤嬤打面而來笑盈盈的問暮生:“今兒這是要去哪兒啊?”轉了頭看見煜月站在門邊不言語隱隱收起了臉上的表情。
暮生聽她這麼問反倒是莞爾一笑:“今天要去見一個人,昨日約好的。”
嬤嬤不動聲色的看了看煜月爾後回她:“那便早些去吧,玩的開心些,嬤嬤給你留著宵夜。”
“那便多謝嬤嬤了。”暮生淺笑回她。說完便走了。
“應嬤嬤,暮生可有說她去何處?”煜月終是忍不住問了嬤嬤。
“殿下既然放心不下,為何不自己去問呢?”嬤嬤反問他。
“我……”煜月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她去赴約了,應當是去散心吧。”嬤嬤說著走遠了邊走邊嘆道:“何必如此。”
暮生出了府,頓時覺得府中那種壓抑的氣氛沒有了便直奔著市集而去,今日是趕集街上定是好玩兒熱鬧的。
暮生彎了彎唇角向著市集去了。
她見著賣糖葫蘆和糖炒栗子的便一樣買了一份嘴裡含著糖葫蘆手中抱著糖炒栗子。
從前她每次在府裡覺得無趣了不開心了煜月也總會買這些哄小孩子的玩意兒來哄她或是帶著她上集市去玩。
想著,嘴裡的糖葫蘆也沒了味道。片刻後她便丟了剛買不久的糖葫蘆和栗子。以前她總是事事聽著他的安排而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從前的小姑娘了,想著她便覺得既然今日出來了不如去些從前未曾去的地方。
想著她便走到了一處門口掛了幕簾擋住屋裡門口有拿著棍棒站崗的男丁的地方看了看門上的匾額便要進去。
門口的兩個男子卻伸手攔住了她:“姑娘家的來這裡做甚麼?”他指了指門上的匾額:“可是不識字?這門上的匾額可是清楚的寫著大元賭場。賭場,知道是什麼地方嗎?”
暮生也為放棄只是從兜中掏出了幾兩碎銀分別放入二人手上:“當是行個方便,小女子未見識過賭場就通融通融放我進去長長見識也好,我很快就出來不會礙事的。”
兩個男子掂了掂手中碎銀的分量大手一揮:“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