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蔔的事慢慢被淡忘。
陸馨兒像個快樂的小鳥,每天自由自在地飛翔在藍天白雲之間。她珍惜每一天的時間,公司步入正軌,越來越穩定,而三個月後則是他們總裁班考試的時間。陸馨兒是個要強的女孩兒,她拼命地複習,希望不用再多讀半年。而衛詩禮也想把曾經陪伴她的時間搶回來,他飛來飛去在全國各地,連個人影都很難見到。
有時陸馨兒學習晚了,走到陽臺上看窗外的風景,她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她幻想著,就算她真的跟了衛詩禮,以他現在的工作狀態,又能陪自己多久呢?自己能否承受得了無窮無盡的分離?想到這裡她內心是悲哀的。她忽然有點理解他的前女友了,一個心思都在工作上的男人還有多少心思會用在家庭和女人身上?她有點懷念自己生病的日子,他是那樣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
陸馨兒這天從總裁班下課走出來,接到一條王秋實簡訊:我在你附近的品味咖啡廳等你。陸馨兒看著這條簡訊想笑,這樣沒有預約的簡訊也只有他能幹出來。他們在外地短暫的相親,回來之後幾乎沒有聯系,偶爾的聯系也是在簡訊上,基本上都是王秋實像她訴苦,而訴苦的源頭永遠是自己的表姐。
陸馨兒心情不錯,就開車直奔那個自己並不陌生的咖啡館。
透過窗戶陸馨兒就看到坐在窗戶邊上的王秋實,他神情倒是沉穩淡定的,透過玻璃還和她招了招手。陸馨兒進屋的時候他對她禮貌地笑了笑。小圓桌上放著一杯冰咖啡,已經喝掉了三分之一,這說明他來了有一會兒了。
“真沒想到你會約我,如果我不來呢?你應該事先說一聲的。”陸馨兒放下包,王秋實很紳士地站了起來,給她往前推了一下椅子。
陸馨兒連聲說謝謝,坐穩之後問:“又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還是老闆欺壓得太厲害?”陸馨兒問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溢於言表。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表姐欺負人,她都覺得有些開心,好像透過這些能彌補自己對表姐的虧欠。
王秋實一反常態搖著頭說:“我也是碰,如果碰巧你有時間,不是更好嗎?”
“我表姐又欺負你了?”陸馨兒就著一點笑出聲了。
“還真不是。”王秋實的樣子好像是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哦,那是什麼?我們之間好像除了表姐還真沒什麼可聊的。”陸馨兒還真有點失望。看著王秋實洞若觀火的樣子,有一點不好意思。
“不對,我們在外地的時候聊得就很投機。”王秋實才不肯按著她的思路走呢。
陸馨兒鄭重其事地想了一想點了點頭說:“嗯,還真是那麼回事。是在外地沒聊夠,我們接著聊?”
王秋實撓了一下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就別說你日理萬機了,我也是忙得腳不沾地,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表姐的為人,她就算不欺負我也不會讓我有輕閑時間的。”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那你說吧是有事還是遇到坎了?我能幫則幫。如果是相中我們單位的某個女孩兒了,我更是義不容辭。”
王秋實真的很窘,他臉有些微紅說:“臨上轎現紮耳朵眼怎麼趕趟?我奶奶週末要過八十大壽了,我從小就是奶奶看護著長大的,我們感情很深。前些時候,我說有了女朋友,奶奶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她非要我帶給她看看,我一再推脫,可這次她要過生日了,我再也推不掉了,我也想找個別人替一替,我們事務所有幾個女孩兒,但我怕她們真的有了此心,我是一點也不想和她們有事,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你最合適,但你太忙,我是下了十二分的決心才約的你,希望你能抽出點時間好嗎?禮品什麼的我都準備好了,你人到就行。”
“你原來還是香餑餑呢。”她抿嘴笑了一下,考慮了半分鐘就點頭答應說:“好,我去。讓奶奶高興我也替你高興,不過有什麼要注意的嗎?明天就是週末,你現在要把一切禁忌都告訴我,不然穿幫了可不是我的責任。”
王秋實高興得直手舞足蹈,像個半大孩子。他萬沒想到陸馨兒答應得這麼痛快,趕緊說:“沒什麼可禁忌的,只要你別提你有過孩子和婚姻就萬事大吉。”
陸馨兒有些不屑地說:“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幹嘛去了?能說這個嗎?放心吧,保證把老太太哄得團團轉。”
陸馨兒問好時間和地點,兩人也就沒心事再聊天了,他們還是小小地彩排了一下,王秋實高興得好像真的找到了知音一般,又手舞足蹈地講解起來。
衛詩禮這幾天越來越不爽,他真的有點搞不明白,明明那天陸馨兒就要到手了,但轉眼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而這幾天又有回升跡象,他心裡想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自己感覺已經很瞭解她了,但實際還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衛詩禮的記憶就像一把刻刀,那一晚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痕。他甚至有些後悔,如果當天什麼都不想,直接把她‘拿下’那又會是怎樣的呢?這個傳統又保守的女孩兒是不是就乖乖就範了?他故意天南地北地跑,看她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
陸馨兒剛開始還能給他打幾個電話,慢慢的語氣生硬態度也冷了下來,到後來連電話都沒了,而他主動打過去後,陸馨兒竟然有好幾次連線都沒接,氣得他見到她直接發飆,陸馨兒莫名其妙地說只是沒聽到而已,有時在浴室洗澡又時看陳姨做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