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晗如並沒有立即去回答鄭皓軒所的那幾句問話,稍稍鬆開了他的懷抱,似是在心裡思索一些什麼,又似是處在一種猶豫的境況裡,鄭皓軒沒有任何催她的意思,只是靜靜看著她的沉思,儘量不去打擾到她的思緒。
過了許久,趙晗如才開了口,只是她臉上的神情顯得極為凝重,看起來她想要出來的話語必然是十分重要,道:“皓軒,該來的事情,始終是逃不掉的。既然靳昱過顧大帥和顧少帥也會出席商行交流會,我們並不可能選擇逃避,因此,我們只有選擇面對。”
她到這裡的時候,不禁停頓了一下,或許是在反覆斟酌自己想的究竟是否正確,過了一會兒,她才接著了下去,道:“關於顧大帥的事情,恕我現在還不想,若是到了那日,他走到你的面前和你攀談,無論他的究竟是什麼,無論他會不會三兩撥千金地提到我。皓軒,你都不要給他聽,甩臉走人也好,含糊搪塞也罷,相信他都不會真的介意。記住了,是一定不要,我有我需要堅持的東西,希望你能理解,抱歉。”
趙晗如能出這樣的一番話,顯然是她的心裡真實所想,這必然涉及到了她的過去,關於在趙家的這一段過往,鄭皓軒清楚她不想立即讓自己知道,定然有她自己的一番考量,聽得她這麼,不禁極為慎重地點了點頭,道:“好,我聽你的,一定不會對他。不過,他會三兩撥千金的這等招數,難道我就不會這招嗎?若是他膽敢多什麼,我一定會盡全力擋回去的,夫人,你就放心。我有些累了,夫人要不要也跟著歇一歇?”
趙晗如正在想一些事情,聽得他的最後一句話,僅是略顯隨意地應了一聲,但應了之後才知道自己究竟答應了一些什麼,看著他頗有些得逞之意的笑容,不禁伸出手捶了捶他的胸膛,言語之中也不禁多了一種埋怨之意,道:“既然累了,就自己去休息,我才不要和你……”
她越下去,聲音也是越來越輕,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絲紅暈,鄭皓軒看到她如此反應,只是頗為好笑地牽著她的手,一起躺在了包廂裡的那張床上,看她一臉拘謹的樣子,只是將她圈入自己的懷裡,道:“晗如,放心,我現如今還不會對你做些什麼。不過,我們這一次出發去上海的時間有些長,很多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若是真不發生一些,好像也有些不過去。只是,我會多加註意自己,你也不要過分展露自己的魅力,不然我也會把持不住的,明白嗎?”
趙晗如聽著他的這些話語,點頭也不對,搖頭也不妥,到了最後只能是一種無言以對的境況,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得他繼續下去,她不禁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恰見他已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漸漸進入了夢鄉之中,看起來他的確是很疲憊了。
怎麼會不疲憊呢?之前日日夜夜都在處理著鄭家商行的所有事務,對於外界的負面紛擾,即使他了不去在意,可這畢竟是從鄭家好幾輩人手裡傳下來的基業,忽然在自己的手裡蒙受了某種陰霾,他的心裡當然會很難受,只是他從來都沒有開口去一個字,相反不斷地安慰著她,讓她愧疚的心能夠好受一些,然而這份苦卻是由他來嘗。
之後要忙著前往商行交流會的事情,她所能知曉的是,每次的商行交流會都會展出幾件代表自己商行的鎮行之寶,隨後這些鎮行之寶將會在商行交流會上進行最終的評選,最為優異的那一件除了會受到所有人的稱讚,更重要的還是極大地提升了自己商行的名聲,來往的生意也會越來越多,實屬一個極為難得的推銷機會。
誰都會有這份嚮往,鄭皓軒自然也不會例外,好幾次她端著湯羹走入他的書房,都能聽到他和商行裡與他共事多年的商行夥計老孫在商量選擇鎮行之寶的事宜,臉上始終流露出極為認真和凝重的神情,想來他為著此事也是格外用心。
他的目的自然是想讓鄭家商行的名聲在這次商行交流會上能夠傳揚得更廣一些,如此一來,他們商行的生意圈子就不再侷限於和周圍的幾個縣城商行合作,而是真正走了出來,來到一個全新的世界,再也不是所謂的井底之蛙,徹底成了一股新的力量。
鄭皓軒雖然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生意人,但他的思緒向來都很敏銳,對於靳昱擁有的一切輝煌,很多人大致能有的想法便是羨慕,想要巴結他的人也不在少數,但從來都沒有人會仔細想過,靳昱為何會成功,唯獨他卻在思索這個問題,並且得出了一個答案,新。
一個十分簡單的“新”字,意義卻是有很多,靳昱之所以能夠成功,除了堅守一份固有的傳統,還另外加了自己的一番考量,若是真的想要將自己的商行做得更好、更遠,便是要努力學習他的這一套觀念,繼而融合自己的一些想法,使之成為自己的一份創舉。
鄭皓軒比他們早了這一步去看清外面的這個世界,故而他也比他們早這一步去做了具體的謀劃,結識靳昱算是其中最為基礎的一步,但想要學習此人的生意理念,才是他設想的這些謀劃裡最為關鍵的因素,因為要想很多,故而他的心思才會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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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就算是在休息的狀態,他也都在反覆思索著,一絲一毫都不敢輕易怠慢,如今徹底放下了所有的思緒,遲來的睡意便漸漸翻湧而來,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抱著她進入了夢鄉里,這一次的他終於沒有再多想什麼,真正睡了一個安穩覺。
趙晗如瞧著他睡得這般熟的模樣,儘量沒有打擾到他,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臉頰,發覺他果真沒有任何反應,不禁輕輕笑了起來,道:“還我不要過分展露自己的魅力,你看看你自己,竟是長得這般好,真是不知道到了那,你還會招來多少的桃花呢。”
她想到絕對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就不禁覺得頗為苦惱,看著他依舊在睡著的模樣,漸漸陷入了一種沉思之中,在這樣的思緒裡,她也慢慢進入了夢鄉,只是,她的夢卻並不怎麼好。
彷彿真是日有所思,夜就有所夢,即使此時還不是所謂的黑夜,但趙晗如的心裡所想卻早已映入了她的整個夢裡,思緒漸漸迴轉到了她的時候,她不幸跌入陷阱的那一。
那一的趙晗如在顧哲淵的幫助下偷偷溜了出去,為的便是去給自己的孃親採集山上的草藥,趙家對於五姨娘的病情本來就是一種不管不顧的態度,如今看到她的傷勢越來越重,更是猶如看待一個瘟神那般將她鎖在了房間裡,縱然是她的女兒也無法得見她一面。
只是,她的女兒卻知道她的孃親病得很重,多年以來她為了孃親的病情不禁偷偷翻閱過了太多的醫書,以至於後來她根本不用再去翻閱,也能知道上面究竟記載了一些什麼,對於草藥的熟悉程度也在慢慢增加。
讓她頗為苦惱的是,趙家府邸的人始終都禁止她擅自出去,故而她一直都無法出去為孃親採集草藥,她整日裡都在尋思著對策,苦於找不到任何出逃機會的時候,一個意外卻讓她的境況有了明顯的轉機。
這一的趙家府邸恰好要辦一場宴會,這樣的好機會,她當然會好好把握,於是,她沒有多加猶豫便選擇偷偷溜了出去,和她一起溜出去的,還有在趙家府邸同樣不受他人重視的顧哲淵,兩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為了能夠治好五姨娘的病情,沒有顧及自己的處境究竟如何,也沒有想過此行是否會存在危險,便去了南陵城那片樹林之後的那處後山,採集治癒五姨娘病情的草藥。
然而,很不幸的是,他們極不湊巧地遇到了意外,一腳踏空落入了獵戶設下的陷阱裡,這時的已經完全黑了,遲遲沒有等到所謂的獵戶過來,他們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心急的情緒,反正也不會有誰真正在意過他們是否存在,或許到了第二清晨,獵戶將誤入陷阱的他們搭救上來,他們匆匆忙忙回到趙家府邸的時候,別人也不會過問他們究竟去了哪裡。
這彷彿已是兩人沒有多想就會預料到的事實,因此他們的心裡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的思緒,恰在此時,趙晗如聞到了一股不算特別濃烈的血腥氣,正隨著不時飄來的陣陣微風漸漸吹了過來,顧哲淵似是也聞到了這等不尋常的氣味,藉著今夜的月色,低下頭看了一眼,這才發覺是自己的右臂上有一道正在流血的傷口。
估計是剛才兩人誤入陷阱之時,他急忙想要護住她才有了這道傷,因為傷口並不是多麼深,他才沒有立即去在意這些,但趙晗如看到之後,卻是本能地擰起了眉,她並沒有顧及什麼男女大防,便從自己的衣裙上撕下了幾根布條,算是為他包紮傷口,只是這樣的方法治標不治本,若是不能立即塗抹藥膏,恐怕傷口必然不會徹底癒合,她到底應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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