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若不是本王當了你的人肉墊子,你還能活著嗎?”
“好,這個人情立馬還你。”張蔓兒示意他靠在洞玄巖壁旁,伸手就扒掉他的外衣,裡衣跟血黏在一起,脫不下來,直接用手嘩啦一下撕開。
蜜色的肌膚在眼前晃動,後背的傷不忍直視,張蔓兒皺了皺眉,就著撕下的這塊布條,拿去河邊洗了洗。
擰幹水,將傷口處的血跡簡單清理一下,倒了大量的金瘡藥上去,止住了血,再用繃帶環繞他胸口幾圈。
蠻翼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看著她手腳麻利,包紮的十分到位。
她認真的樣子,睫毛翻飛,很是迷人。
這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就這樣扒了他的衣服,就……
張蔓兒覺察這道灼熱的視線,不用抬頭,也能猜到他此刻的想法。
色胚就是色胚,就會往某方面聯想。
張蔓兒給繃帶打結時,故意用了一下力,疼的蠻翼哼哼直叫:“輕點。”
這女人下手可真狠,想謀殺親夫呢?
他就喜歡她的小手,在他背上忙碌,指尖偶爾輕點肌膚,帶著酥麻的奇異感覺。
“我就重點,奉勸你別想太多,在我眼裡你跟一頭死豬沒什麼分別。”張蔓兒眼眸布滿寒冰,聲音冷冷道。
忙完一切,累的坐地上抹汗,眼睛還不忘狠狠瞪他。
她的冰冷,對別人或許有用,對蠻翼來說沒什麼殺傷力,反而覺得她很嬌俏可愛。
他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繃帶,掀了掀唇輕笑道:“嘴硬心軟的女人,還不是捨不得本王死?”
面對他的得意,張蔓兒真想甩一巴掌過去。
不捨得他死,他是哪根筋搭錯,才會這般認為的。
站在醫者的角度上,救人不分國籍界限。
身為大盛的子民,跟蠻夷國有仇,張蔓兒應該一刀了結他。
剛她就仔細過,他的死並不能帶來什麼,不如用他當人質,逼迫蠻夷退兵,薛川在戰場上冒了那麼多險,不就是想擒王。
“你想多了,我救你是有企圖的。”張蔓兒語氣輕飄飄道。
斜了他一眼後,轉身出了山洞,她要找一些食物果腹。
“你去哪?”看到她出走,蠻翼扯著破鑼般的嗓音,急切的喊著,就像一個害怕被大人拋棄的孩子般。
張蔓兒沒好氣的回頭:“當然是找吃的。”
找到的食物,她會一個人吃。
這兩天,她養足精神跑路,而蠻翼餓上兩天,身體虛弱無力,背上的傷勢結痂,有強悍的輕功都使不出來。
這樣的他跑不掉,只能被迫成為大盛的俘虜。
很快,張蔓兒出去晃了一圈,找了一些野果。
咯嘣咯嘣吃的歡快時,就見蠻翼眼巴巴的瞅著她,那可憐的小眼神,很希望張蔓兒良心突然發現,往他嘴裡塞上一顆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