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蔓兒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的悶哼聲,眸中冷冽光芒乍現,譏笑道:“若不是你把我掠來,我也不至於跳崖。你是蠻夷王,我是大盛軍醫,我們是敵對的,我現在的狼狽處境都是你造成的,你個始作俑者。”
這話聽得蠻翼吐血,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般,換成別人,有個男人陪著一起跳下,早就感動的眼淚巴巴,她卻是挑起他的不是來了,立場十分堅定。
內心有一塊地方瞬間塌陷,蠻翼十分受打擊,不爽的伸手抓住她的腳裸往下帶。
張蔓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扯,身形不穩的跌落。
砸落他的胸膛前,見他眼疾手快的攬住她的腰,翻身將她壓下,氣惱的低頭堵住她的唇。
許是掉落山崖時,唇上沾染了風沙,他嘗到了別的滋味,伴隨著一股血腥蔓延,是張蔓兒咬破了他的唇。
在他吃痛間,張蔓兒一臉陰沉的推開他。
換成以前,要推這麼一個武藝高強的大塊頭,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如今蠻翼受傷了,身體虛弱,張蔓兒才使出一半的力氣,就毫不費力的推開他。
彭的一聲,他高大的身軀直直倒在沙石上,經過這一下,背上的傷勢更重,地上很快多了一灘血跡。
張蔓兒不為所動,他最好是摔死得了。
總想著輕薄她,真是夠混賬的。
她擦著唇瓣,瞪著眼睛,憤怒罵道:“你混蛋。”
蠻夷小國果然都是一群野蠻人,動不動就對人強吻,豈有此理。
蠻翼眯著眼睛笑,這張蔓兒的性子還真是潑辣,就像草原上難以馴服的野馬。
他抿了抿唇,屬於她的香甜滋味還在唇齒間蕩漾。
可惜她的牙關總是守的太緊,他剛想掠進去,就被她重重咬了一口。
這女人就如最烈的酒,馴服起來才有意思。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好歹本王也救了你,你就這樣恩將仇報。”
張蔓兒都要被氣笑了,憤怒讓她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我巴不得你死,你別忘了,在戰場上,我差點死在你的劍下。”
兩人一開始就是敵對的,沒什麼其他可言。
蠻翼聽聞失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看不出你很記仇,那好,現在這裡沒有外人,你若想殺了我,可以動手。不過,本王可是把話撂在這,若是本王不死,一定不會放過大盛,這場仗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張蔓兒輕哼了一聲,並沒有搭腔,而是在四處走了走,打量著身處的環境。
腳下是軟綿的沙灘,夾帶著細碎的石子,不遠處有一個山洞,面前是一條湍急悠長的河流。
順著河流的方向眺望,像是連著大盛軍營的那條河流。
張蔓兒沉思了下,等這兩天養好了內傷,就逃走,眼下還是做一些打算才是。
想了想,她將倒地昏迷狀的蠻翼費力扶起,發現他的整個背部幾乎被細小的石子,磨的血肉模糊。
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沒見吭一聲,倒是一條硬漢。
“不用扶,本王能走。”蠻翼對她回來扶他的舉動,有些驚喜。
看來她終究沒那麼心狠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走路都顫顫的,還逞強?”張蔓兒翻了個白眼,眸光不屑,她這麼做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