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薛家人不過是尋常的百姓,哪知道這裡面的各種陰謀,算計,這聽起來就跟聽天書一般,讓人難以置信,卻又是這般真實。
薛老頭為之動容,心有餘悸的看了看薛川道:“真不想這縣衙大人幹了這麼多壞事,這下也算是死有餘辜。你啊,幹了件好事,也算是為百姓除害。”
老頭比較相信薛川,這孩一向正義凜然,做事靠譜,最讓他放心。
這縣衙寧大人倒臺了,那清水鎮將會迎來新的地方官,那薛川會不會跟從前一樣,重新回到衙門上工呢?
薛老頭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人,經過這麼一場驚心動魄的陰謀後,他是不贊成薛川繼續跟衙門打交道的。
這太危險了,還是回家種田最好。
現在他們老薛家,有那麼多的良田,下半輩,只要不坐吃山空,這日過得還算是安逸的。
田氏聽清楚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震驚過後,忍不住的輕哼一聲:“原來薛雪的沒錯,就是你害了她的。你把巡撫大人給招來了,現在寧府沒了,你妹妹可怎麼辦啊。你個不孝,不孝啊。”
對於她這個婦道人家來,什麼都比不上閨女的終生幸福。
管他是不是狗官,管他衙門是不是幹了什麼缺德事。
只要她女兒享福,平安喜樂就好。
可是現在衙門沒了,薛雪懷著孩,回到薛家,這以後的日怎麼過啊,少不了要被村裡人指指點點。
這種滋味比死掉還難受呢?
老太太對薛雪的發瘋能感同身受,一想到閨女以後的慘狀,就跟一直護崽的老母雞一般,伸出尖銳的爪,在刺薛川。
這等是非顛倒黑白,跟薛雪一樣,這對母女,也真是夠了。
薛川作為田氏的兒,自然不敢忤逆母親,知道她心裡難受,就任由著她掐幾把。
可張蔓兒忍不了,見她抓了薛川的手背,抓了幾條血痕後還不解氣的抽出鞋底,往薛川身上招呼去。
張蔓兒忙拉了薛川一把,讓田氏撲了空。
“夠了,婆婆,你講講道理,別是非不分。縣衙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被抄家是遲早的。就算暫時沒抄家,你以為薛雪在衙門裡的日就好過嗎?她能撿回一條命,你還不知足,難不成被流放,被發賣了才好?薛川沒錯,他是個英雄,長期跟這種惡勢力做鬥爭,我為他驕傲。”張蔓兒一臉激動道。
“你這個蹄,閉嘴,話的那麼好聽,那你幹啥不早點啊?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那你現在怎麼辦?薛雪的下半輩怎麼辦。沒了相公,又懷著孩,都是你把這個家毀了,還有臉。”田氏一邊氣吼吼的大罵,一邊擼起袖,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對夫妻。
他們逞強想當英雄,她不會攔著,但不能把薛雪拖下水。
為了博得好名聲,不惜犧牲自己的妹妹,有這樣當哥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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