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的好三哥,好三嫂,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若不是他們,縣衙夫婦就不會死,寧府也不會倒,她也不會失去這個新家。
是他們一手毀掉了她的下半生幸福。
厲聲尖叫,都不足以表達她的憤怒:“你算什麼哥哥,如此陷害自己的妹夫跟妹妹,若不是你們,我還在過好日。你們這是眼紅,嫉妒,我恨你們,恨你們。”
這番話落下,不僅是張蔓兒聽了冒火,就連薛川聽了,臉上都隱隱冒著怒氣,一向不形於色的冷硬麵容,也浮起了幾絲寒意。
猶如黑寶石一般的黑眸,變得幽暗無比,出來的話更是寒冷刺骨:“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跟巡撫大人求情,如此的不可理喻,死在大牢裡最好。”
薛雪譏諷道:“你的好聽,總之今日過後,你不再是我三哥,我恨你,恨你。”
見她發瘋,又要撲上來時,薛川一掌劈在她的後頸,等薛雪身一軟,直直往地上倒去時,這才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往裡走,將人抱到了臥房裡的炕上。
薛家的所有人都跟著進去,原本並不寬敞的臥房,因為這些人的湧入變得狹窄無比,空氣中帶著一股難以流通的壓抑。
張蔓兒看了一眼昏睡過去的薛雪,扶著額頭,表示十分無奈。
這種好賴不分的女人,還真是可憐可悲。
就算沒有今日之事,她以為進了衙門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還能吃香喝辣的生存嗎?
被薛川撿回來一條命,還如此不知感恩,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看著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若是不清楚,豈不是讓薛川承受這不白之冤。
張蔓兒出聲打破這滿室的寂靜:“公公,婆婆,鎮上衙門發生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原本薛雪做為家眷,是要被關進大牢,等待發落的,是薛川求情,才讓她回家的。”
“這一點,我相信老三。”薛老頭抖著唇道。
只是看著薛雪如今這個樣有些心疼,當初安安分分嫁一個莊稼人不就好了,去什麼衙門,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差點命都難保。
他還不知薛雪有身孕的事實,只當她是心高氣傲,虛榮心強,這才選了衙門之。
李春香是個精明的,僅僅憑著這幾句對話,就能聽出了弦外之音:“咱們姑的命也太不好了,這才剛嫁過去,就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但雪兒剛的都是薛川惹的事,這怎麼回事?”
李春香出了大家想問,又不不好意思問的疑惑。
眾人的目光剎那間全都落在了薛川身上。
這這幾雙各異目光洗禮,薛川眸中幽深,知道事情再也瞞不住了,就將這段時間的情況吐露出來,包括之前在衙門的中毒,以及這段時間被追殺,還有求救藍府的事。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語調抑揚頓挫,思路清晰,經過他的這番描述,將這一樁樁事情在眾人的腦海裡,真實的還原。
屋裡的所有人都聽楞了,原來真相是這番模樣,聽到薛川受承受的壓力跟危險,他們的心也是不由自主的糾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