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山裡人沒見過世面不懂,但薛老頭活了一輩,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了。
很快就發現這場迎親的端倪,臉上扯起勉強的笑容,招呼這些客人入席後,就跑去灶房,將正在切菜的田氏,扯進了臥房裡。
一看到薛老頭黑著臉,抖著眉,這副嚇人的模樣,讓田氏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轉動著細的眼睛,一抹心虛一閃而過:“老頭,你怎麼了?”
這大喜的日,頂著一張黑炭臉是要幹啥呢?
薛老頭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額頭的青筋一下就跳躍起來,這死婆還好意思問,這麼大的事,居然瞞著他。
捏緊了眉毛問:“你個見錢眼開的死婆娘,我問你,薛雪是不是嫁給衙門公當妾了?”
鎮上大戶人家的婚宴他不懂,但他知道娶妾是不能用花轎抬的,也不用新郎出面迎接的,到時還要等到天黑,從側門抬進府裡。
光是從這些方面來看,薛雪今日就有兩點中招了。
“這,這……”田氏神色尷在了臉上,額頭都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張著嘴支支吾吾道:“老頭,你胡什麼呢?這話可不能亂,讓人聽了笑話去。”
這老頭渾渾噩噩兩天,這會怎麼又這麼精明?
薛老頭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田氏,跟她同床共枕幾十年,她的一些細的表情,代表的什麼意思,他都一一清楚。
她眸光閃爍,明瞭心虛。
嘴巴驚愣的一張一合,是驚訝他這麼快就覺察到了端倪。
都這樣了,還想在他眼皮底下矇混過去,真當他這個當家人是個糊塗蛋嗎?
一想到薛雪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給人當了妾,薛老頭火冒三丈道:“你還知道笑話,這都已經是妾啊,還不夠是笑話嗎?”
他著就要往外走,就被田氏一把急急拉住道:“老頭,你幹嘛去?”
“我追薛雪去,讓她別嫁了。我們莊戶人家雖然窮,但有骨氣,斷斷不能給人做妾,為了銀讓人戳脊梁骨。”
薛老頭著就要沖出去,被田氏死死拉住。
就在這時,院裡一場躁動,幾個廝模樣的人,闖入了薛家。
在二老還沒有開口之際,廝開門見山道:“我們是石府的下人,薛川今日逃婚,我家姐特命令我取回那一百兩銀。”
田氏剛回神,就聽到什麼銀,仔細一看,原來是薛川逃婚,石府的人來要銀了。
這拿到手的銀,讓她吐出來怎麼可能,那還不是要她的命啊:“你們什麼意思,這送出去的銀,怎麼能要回,我花都花了。”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看他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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