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狗東西,若是讓我抓住他,一定要他好看。”光著膀的男人,看著蒼茫的夜色謾罵。
薛田趴在幹柴堆裡,還嫌事情不夠多的,朝陳寡婦身上扔了一塊石頭,等陳寡婦看過來時,對她做了一個不要臉的口型,就趕緊灰溜溜的蹲著身跑遠了。
這下看到陳寡婦在偷人,手上有把柄了,看她不來求他,哼……
寡婦,平日裡在他面前裝正經,使喚他做了好幾次苦力,結果啥便宜都沒有給他佔到,真當他薛田是好欺負的?
看著那個身影遠去時,陳寡婦神色微變,心裡砰砰砰直跳。
心道,這下糟了,被薛田看到她偷人,明天還不得傳的滿村都是。
那男人拿著掃把,在院裡揮舞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可疑人物,抓著驚魂未定的陳寡婦道:“行了,放心吧,那賊人跑了,咱們回去繼續。”
這被中途打斷,也不知道那個行不行了,他得趕緊去試試。
陳寡婦原本偷人都是提心吊膽的,這被薛田一看到,立馬就興致全無,氣呼呼的回屋坐在炕上,就著桌邊的茶壺,給自己滿了一杯茶水。
“這個混蛋東西,還真是心思齷蹉,就怕明天我偷人的訊息就被傳了出去,我還活不活了。”陳寡婦心裡有些擔心,想起今個張蔓兒的事,還鬧的全村皆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有了薛川那麼英俊高大的男人,誰還能入眼呢?掙錢養家的一把好手,對媳婦又好。
那張蔓兒是腦袋壞掉了,才會去偷人。
這麼一想想,薛田的話就有問題。
那男人見陳寡婦吐槽,一把坐到炕邊,摟住她道:“怎麼了,你看到是誰了?”
他邊問,手卻不安分的往她胸前探去。
陳寡婦收起了那股媚態,早就沒有偷人的那種愉悅感,現在心裡怦怦直跳,有些緊張,怕是今夜都要無眠了。
忙推了推他道:“行了,老賴,這段時間你別來我這了,這讓人看了多不好。”
來陳寡婦這兒最多的就是村裡的鰥夫,叫老賴,今年三十,家裡的媳婦因病去世沒多久,有一個十歲的閨女。
這家裡頭沒個女人操持,這日過得不像話。
老賴原本也跟村裡的其他漢一樣,剛開始只是找陳寡婦消遣寂寞的,但這一來二去,跟她談談心,訴訴苦,幫她挑水,砍砍柴,就成了她這裡的常客。
陳寡婦的那些風流韻事,他是聽過的,但自從兩人在一塊後,她收斂了不少,只應付他一個男人。
老賴倒想跟她搭夥過日了,看著她那副畏懼樣,就一臉無所謂;“幹啥怕人看見,大不了咱們成親。”
成親後,睡她也就光明正大了,用不著這麼偷偷摸摸的。
“成親?就你?跟你住茅草屋,吃鹹菜幹,還要當後娘,我才不幹。”陳寡婦在他懷裡掙脫了幾下,不滿的撇了撇嘴道。
還是她現在的日逍遙,不愁吃穿,也沒有人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