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還伴隨著其他村民焦慮的聲音:“呀,這不是劉家媳婦嗎?怎麼暈倒了,這肚裡還懷了個孩呢?”
“救命,鄉親們,快去幫我叫李郎中。”漢一邊沖這些村民求救,一邊搖晃著婦人的身體,緊張的嚎道:“媳婦,你醒醒,不要嚇我。”
在場的村民亂成一團,有人去叫李郎中,有人議論紛紛。
張蔓兒跟薛川擠了進去,就瞧見躺在路中間的婦人,挺著個大肚,那面板發紅,額頭上出了很多冷汗,這一看像是中暑了。
“快,大夥讓一讓,她中暑了。”張蔓兒一邊揮散人群,一邊示意薛川過來:“相公,你快將她抱到樹蔭下去。”
這中暑了,還是孕婦,可不能就這麼拖著。
這天氣漸漸炎熱,尤其這幾天高溫,太陽,體質差一點的,尤其是孕婦很容易中暑。
“大夥讓讓。”薛川將那孕婦抱到十米開外的大樹腳下,那枝繁葉茂的大榕樹,倒是一把天然的避陽傘。
張蔓兒跟過去,將她平臥,頭部抬頭,鬆解她的衣服。
問最近的人家要了濕毛巾給這婦人擦後背,又讓薛川討了一碗淡鹽水給那婦人灌下。
“這薛川媳婦,弄得挺像模像樣的,還真是會醫術呢?”有村民忍不住贊嘆道。
“那還有假,薛川那毒就是他媳婦解了的,就連鎮上的大夫都沒救呢?村裡的李郎中不也這麼?”另一個村婦搭腔道。
那個漢趴在昏迷婦人的身旁,一直緊張的看著張蔓兒在做一系列的擦背,等她轉動著眼珠醒來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薛川媳婦,謝謝你,要不是你們剛好路過,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那漢一臉感激,就要給這兩夫妻行禮。
張蔓兒立馬阻止了他:“別客氣,都是一個村的,舉手之勞。這幾天開始熱了,讓你媳婦多注意休息,別在外面爆曬,每天可以煮點綠豆湯喝喝,好去暑。”
“好好好。”漢爽利應道。
這件事情要落幕時,一個村民拉著李郎中跑了過來,兩人跑得滿頭大汗,李郎中更是氣都來不及喘一下,就擱箱問道:“病人呢?”
他邊問邊看了薛川夫妻一眼,看著迎面出來的兩夫妻,再看看薛川氣色紅潤,身形挺拔,腳步矯健有力,就跟村裡的傳聞那樣。
薛川的毒真的了,這個張蔓兒還真有些本事,當初還以為她一介女流之輩,會什麼醫術?結果人家還會解毒。
接收到他探究的目光,張蔓兒解釋道:“劉家媳婦剛中暑,現在沒事了。”
“是啊,李郎中,你怎麼才來呢?等你過來的話,這黃花菜都涼了。”
“是啊,這還好有薛家媳婦在,要不然這劉家媳婦,指不定會怎樣?”
“這個張蔓兒看來是有些本事,一個婦道人家居然會醫術,還能解薛川的毒,這不是當初連李郎中都嗎?”村民的議論,讓李郎中瞬間蒼白了臉。
他原本在家中忙著研製新藥方,這聽到有人暈倒了,急急趕來。
結果,讓薛家媳婦搶佔了先機,博了個好名聲,憑什麼要將他拉下水,平日村裡有個頭痛腦熱,哪個不是叫他?現在呢?有了張蔓兒,就嫌他多餘了。
村民也不管他的心思,火上澆油道:“是啊,李郎中,你來晚了,這劉家的媳婦沒事了。”
李郎中臉色晦暗不明,這些村民的話,就像一把尖銳的刀,刺開他的心,讓他疼的皺眉。
被村民數落,排斥,抱怨,他的心狠狠抽緊。
張蔓兒見狀有些動容,想起李郎中當初借銀針的爽快勁,不由的為他解圍道:“大夥都誤會李郎中了,他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這去暑的法還是他跟我過的,至於薛川當初的毒,也是我誤打誤撞給的。”
張蔓兒的話,讓村民各抒已見:“薛家媳婦,你就別謙虛了,你若沒兩把刷,能薛川的毒嗎?”
“是啊,剛剛你又救了劉家媳婦一命,你就是活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