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蛇頭直接鑽入了泥土中,那半截的身還在原地捲曲挪動。
張蔓兒手中的鐮刀繼續揮舞了幾下,直接蛇身被砍成一截一截的無法動彈,她才鬆了一口氣。
眼前意識開始渙散,不好,這蛇有毒,張蔓兒立馬捲起褲腿,這毒性果然霸道,腿那塊地方,已是一片烏黑。
眩暈感越來越強烈,她俯下身來,扭著奇怪的姿勢,嘴巴直接對著那傷口,快速的一口口吸掉再吐出。
做完這些後,她在背篼裡找了個解毒草,放在嘴巴裡嚼爛後,貼在傷口上,撕了一圈衣角,用來包紮傷口。
做完這些,身體就跟虛脫了一樣,她毫不遲疑的摘了那兩朵靈芝,拄著樹枝當柺杖,晃悠著下山。
蛇毒雖然清理了,畢竟這腿受傷了,行動不便,再加上走了一天的山路,這渾身累的都快要打轉了。
她走著走著,看到那片農舍越來越近,還來不及鬆口氣,腳上被什麼絆倒了一下,在下坡路上滾了好幾下,滾到一個大樹腳下,這才停住。
身上手上像是紮到了什麼荊棘,血跡斑斑。
張蔓兒全身無力,意識在渙散……
暮色西下,天邊一片晚霞的風光,家家戶戶的屋頂上炊煙嫋嫋。
薛陽剛從馬師傅家回來,新學會了打木櫃。
馬師傅就是村裡唯一個木匠,年輕的時候是在鎮上幫人做傢俱的,這年紀大了,就在村裡,幫村民打造一些衣櫃,桌,混一口飯吃。
薛陽就是跟在他手下學藝,這會都到了吃晚飯的時辰,薛陽告別馬師傅,哼著曲回到家。
就見薛雨臉色蒼白的過來找他:“薛陽,你回來了,你三哥剛剛去山上了,要找蔓兒,你快跟去看看。”
“三哥去山上了,怎麼三嫂還沒回來嗎?”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沉,了一句不好,就將做好的新木櫃丟在薛雨家裡,人就急急忙忙往山腳下沖去。
在樹下休息了好了一會兒的張蔓兒,等體力恢複了一點,就想撐起身起來,卻不想身前有一片陰影籠罩著她。
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什麼龐然大物站在她面前要叼走她,定睛一看是薛川。
只見他額頭上躺著汗珠,神色深沉,看著她一動不動的。
“咳……薛川,你怎麼來了。”被他身上的煞氣嚇得,吞了幾口唾沫。
這男人怎麼回事?怎麼用一雙陰鷙的眼神看著她,像是要透過她的皮肉看什麼東西似的,好滲人的目光,比傍晚看到的那條毒蛇還可怕。
“我怕我再不來,你就會死在這山上。”他指了指腳旁邊的背篼,裡面的藥還在,背篼卻是倒在一邊。
張蔓兒奇怪的哦了一聲:“好險,背篼裡的藥草居然還沒撒掉。”
“還在做夢呢?這是我剛撿起來的。”薛川黑沉著臉,此刻夕陽已經落山,天色是灰色的,偶爾有幾顆微弱的星光在天邊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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