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有風刮過,都快五月了,為什麼還是涼颼颼的風,再看薛川高大的身影,隱藏在灰色的天色中,配上他淩厲的氣質,十分可怕。
他掃了張蔓兒一眼,眉頭蹙起,臉色陰的可以下暴雨了。
“你,你該不是想打人吧?”張蔓兒縮了縮身形,看著他靠過來的時候,又怕又是委屈。
她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為他配置解毒藥材,他那如黑白無常索命的眼神是為何。
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倒是身一輕,被他一把打橫抱起,怕掉在地上,張蔓兒雙手下意識環繞住他的脖頸。
“蔓兒。”薛川看著懷中柔軟的東西,又氣又恨的,看著她狼狽的躺在這樹下,渾身都狼狽不堪的樣,他有都驚恐。
一個弱女獨自上山,待了一天,鬼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他會擔心嗎?
想到這,薛川生氣的將她的身形,往剛硬的胸膛上一壓,鐵掌和他的胸膛之間,就像兩塊水泥板以上,壓的張蔓兒喘不過氣。
還有她胸前的豐盈,都快被擠變形了。
這人,好端端的發什麼瘋?
張蔓蔓捶打他的胸膛,虛弱無力道:“你鬆手,快要擠死我了。”
“為什麼一個人獨自去山上?”薛川陰著臉,興師問罪,他的聲音沙啞,就跟破了的鑼鼓一樣難聽。
但她似乎聽到了關心的意味:“呃……”
“呃什麼,你知不知道山上很危險,尤其是深山,萬一遇到豺狼虎豹怎麼辦?瞧你這一身狼狽的樣,回去被我檢查到有受傷的地方,你就死定了。”薛川陰著臉警告。
這個男人啊,不愧是個面癱,連關心都這麼別扭,這麼特別。
剛真是嚇死她了,還以為要了結她的性命呢?
被他的眼神盯著頭皮發麻,張蔓兒臉紅撲撲,聲音弱了幾分:“那個,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你看這天色都黑了,一會連路都看不清了……”
張蔓兒還沒完就聽到一陣輕咳聲,兩夫妻抬眼看去,是奔跑而來的薛陽,可能是因為跑的極了,他的臉色變得通紅。
看見這抱在一起的兩人,瞬間舒緩了口氣:“哥,三嫂,好在你們沒事,可擔心死我了。”
薛川不話,輕哼了一聲:“薛陽你來得正好,去把背篼,鐮刀一些的東西,撿起來,我先抱你嫂回去。”
“好嘞。”薛陽看見他們沒事,心裡就放鬆了不少,將背篼背起,地上的繩,鐮刀都撿起來就走。
張蔓兒窩在薛川的懷中,漢大步走路的樣,顛簸的她身一晃一晃的。
好在天色暗了下去,村民們都窩在飯桌上吃飯,這不然被看見讓薛川抱著,她可是羞的沒臉見人。
“那個……薛川,你別陰著一張臉,我好著呢,我沒事?”張蔓兒戳了戳他的胸膛,硬邦邦的,剛壓的她好疼,好像石頭做的。
他現在看起來力氣挺大的,不想昨晚那樣軟綿無力,看起來嚇人。
窩在他寬闊的胸膛裡,心裡蕩漾起異樣的感覺。
“現在不跟你笑,回去等我檢查。”薛川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