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正待反“唇”相譏,卻被張凡拉住,後者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就看向了那布衣狂士,他的眼神也很危險,張凡可以容忍對方對自己不敬,卻不能容忍其對自己麾下詬病,這些人為自己出生入死,將生命都置之度外,自己說什麼也要保護,哪怕真的因此錯失大才,又算的了什麼?
他道:“文和先生起初在西涼軍也是身不由己,如今棄暗投明,難能可貴,先生不明其中就裡,何故妄言?”
布衣狂士傲然一笑:“就事論事而已!”
那神態,那語氣,完全沒將張凡看在眼裡,回答甚是敷衍,喝了許多久的潘鳳文醜等當即惱了,拍案而起:“主公大婚,在此設宴,哪裡跑來的狂徒在這裡信口雌黃?給我‘亂’棍打出!”
當即就有軍卒咬牙上前,卻被張凡揮手擋住,只見張凡淡淡一笑,看著那布衣狂士,道:“你是禰衡?”
“你認得我?”禰衡一愣,頗為費解,按說他並沒有多少名氣,如今也不過是想一鳴驚人,怎麼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冀州之主居然一下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張凡笑了,其實這也不難猜,敢如此作為的必定不會是等閑之輩,而三國歷史名士中如此目中無人的也只有一個了,狂士禰衡!
禰衡此人在三國歷史上只是曇“花”一現,但卻是大大的有名,甚至敢當眾辱罵當時權勢滔天的曹“操”,將曹“操”守將文官武將貶的一文不值,荀彧何等大才,但禰衡說他只能借他的臉去吊喪,這就太不客氣了,但曹“操”也不敢殺他,因為他叫好孔融,在士林中很有些聲望,殺之則失士族之心,最後只能“交”給的劉表,而禰衡仍舊死“性”不改,痛罵劉表,可嘆劉表也不敢殺他,最終將他“交”給了黃祖,黃祖暴躁,直接將這廝一刀給斬了,就此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內。
要說禰衡有才,那也不見得,畢竟沒有施展,但要說他沒才華也不現實,若真是如此的話他不會得到孔融的賞識,不過這家夥太過狂傲,所以給自己惹來了殺身大禍reads;。
張凡看著禰衡,忽然感覺一陣頭大,這人真是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該當如何?
最終,張凡微微一笑,讓禰衡來他旁邊坐下,並讓人備至了一副碗筷,禰衡見狀也不道謝,施施然坐了下來,鼻孔朝天。
“這家夥如果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個偏執狂!”張凡心中忽然樂了,他發現禰衡其實很可愛,把他當一個小孩子也就是,完全不必較真。
他也不說的,便向禰衡介紹起身邊的人來,然而禰衡卻仍舊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樣子,對他們不屑一顧。
張凡不由為之失笑:“先生以為這些人如何?”
“土‘雞’瓦狗爾!”不得不說禰衡和關二爺有些相似,那便是出奇的狂傲,狂傲到了一種常人根本無法的容忍的程度。
潘鳳等人嘴角浮現出獰笑,就連一向平靜的趙雲也不由目光一寒,但張凡在旁,他們也不敢造次,只是冷冷的看著禰衡,看他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張凡笑的更開心了,如逗小孩一般:“那先生以為袁紹如何?”
禰衡撇嘴:“袁紹此人好謀無斷,心‘胸’狹窄不能容人,小人一個!”
張凡又道:“兗州曹‘操’如何?”
禰衡道:“此人‘陰’險狡詐,城府極深,遲早必為人所棄!”
“那有一人號稱大漢第一猛將,呂布呂奉先如何?”張凡大笑。
禰衡傲然:“三姓家奴,弒父求榮,不堪提及!”
張凡又說了幾個人名,都是雄踞一方的強大諸侯,但卻被禰衡貶的一文不值,文醜潘鳳等的面“色”漸漸緩和,雖然禰衡之言有失偏頗,但聽上去就是那麼爽!
眼前這家夥,倒還是有可愛的一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