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州區,古稱耀縣,是陝西省銅川市下轄區,地處陝西中部渭北高原南緣,是關中通向陝北的天然門戶,素有“北山鎖鑰”,“關輔襟喉”之美譽。耀州是被譽為“一聖四傑”的隋唐醫藥學家孫思邈,西晉哲學家傅玄,唐代書法家柳公權,史學家令狐德棻和北宋山水畫家範寬的故裡,算得上人傑地靈,人才輩出。這裡同樣也出過另外一個名人,他也是中國歷史上最臭名昭著的盜墓賊溫韜。
為什麼說溫韜臭名昭著呢?盜墓賊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再加上臭名昭著,那可了不得。歷史上的大盜墓賊比如曹操,還是摸金和發丘的鼻祖,可是他的名聲就比溫韜要好的多。為什麼呢?因為曹操懂得遮羞!而溫韜就不一樣了,能稱得上臭名昭著,不僅因為溫韜膽大妄為公然盜取了唐代歷代皇陵,大肆破壞,更可恥的是,他居然把他所到的珍奇異寶編整合冊,還公之於眾。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就算是身為盜墓同行,都以溫韜為恥。不過,溫韜也不是太傻,有一些難得一見的珍寶,他並沒有透露,比如,我們此行要找的湛盧劍!
世界上只有暫時的秘密,沒有永遠的謎題,所謂的秘密和謎題只是暫時不能解開罷了。但是隨之而時間的推移,一個個在古代看似不可解的秘密,終究都會被後人發覺解答。比如湛盧劍的秘密,就是由溫韜的不肖子孫,溫德仁透露出來的。
雖然我們不知道溫韜墓的具體位置,但是大概能判斷出來,應該埋在現今的耀州,所以我們一行人準備妥當,就再一次踏上尋劍的旅程。這一次的人員包括我,王雨晴,劉祥,馬天韻,梁輝和幾個王宗漢的手下,還有就是那個信誓旦旦要刨自家祖墳的溫德仁。本來這種熱鬧是少不了陸飛這個好事之徒的,但是,他可以說是被純鈞劍迷住了,整天都在研究,又恰好他的研究生課程比較緊,不能請假,所以他才沒有跟來。
之所以帶上王雨晴和馬天韻除了她們自身的要求之外,主要是考慮到溫韜生前只不過是一個地方官,他的陵墓不可能與我們以往見過的皇陵,王陵相比,危險性不大,所以我和劉祥才會同意他們一起跟著。
至於出發的路線,我們並沒有直接取道西安,再轉到銅川耀州,而是準備繞道先去甘肅,穿過甘肅與陝西交界的鹹陽,再到達銅川耀州。為什麼如此大費周章呢,原因不外乎隱藏行蹤。雖說明月山之後,卸嶺和搬山對我們沒有什麼大動作,可是我們心裡都亮堂著。
明月山一戰,卸嶺的二當家幽鬼還有搬山仇五爺的大弟子吳火都慘死在楚王墓裡,其餘幫眾也大部慘死,唯有留在海享來農家樂的那幾個幸運兒逃過這一劫。盜墓這種事本來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兒,生死由命,怪不得誰。可是偏偏我們五個人進去了,還五個人完整地出來了,這怎麼能讓冥魂和仇五爺不起疑心呢?他們肯定是認為是我們五個人在暗中下毒手,害了他們的人,要不然為什麼就我們五個人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呢?
所以,這一次耀州之行,我們選擇了繞路。不過這也只是權宜之計,要知道,整個陝西可都是搬山的地盤,西安更是搬山的老窩,銅川離西安也不遠,如果我們取道西安,那就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不過我們取道甘肅也不敢保證一定能避過搬山的耳目,畢竟銅川也是搬山的地頭,只能是盡盡人事而已。
為了此次行動保密,我們沒收了所有人的手機,除了我和梁輝之外,其他人都不得攜帶手機,為的就是不透露我們的行蹤。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就登上了飛往蘭州的飛機,直接飛往了蘭州。我們的目的地是耀州,但是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就連梁輝我們也沒有透露,所以溫德仁就更不清楚了,當他得知我們是去蘭州時,不免心生疑惑,不過最終他還是隱忍了下來,因為我們這一行人中,可以說沒有一個人可以跟他對得上眼的,問了也是白問。
在飛機上,我們是分開坐的,我,王雨晴,劉祥,馬天韻坐的是頭等艙,而溫德仁在梁輝的監視下坐的是經濟艙。見到溫德仁和我們分開做,劉祥的話嘮模式又再一次啟動了“誒,小騙子,你說這王老闆是怎麼想的,這溫德仁對我們一點價值都沒有,幹嘛要帶上他,要是我的話,現在就一腳把他踹下飛機!”
我看了看劉祥那副氣呼呼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於是對他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伯父能成為大老闆,而你不行嗎?”
“啊?”劉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這我還真不知道,小騙子,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伯父長得是人的腦袋,而且還是非常精明的那種!”我取笑道。
“哦!嗯?”劉祥一聽,眼睛瞪得像銅鈴,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好你個小騙子,又拐著彎罵我是不是?說我的腦袋不是人的腦袋?”
王雨晴和馬天韻都捂著嘴偷笑,這更讓劉祥火冒三丈,眼見著死胖子又要發作了,我趕緊把臉一拉,嚴肅地說道:“怎麼,死胖子,你還想在這裡動手打我啊,你也不看看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注意素質!”
劉祥氣得肺都快爆炸了,可是一看到周圍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著他,憋在心裡的一口氣,“呼”的一聲,全散了,用一種懇求地語氣對我說道:“花大哥,花大爺,您就行行好吧?不要再跟我玩了,老實一點告訴我,行不?”
看到劉祥如此低聲下氣,我們三個人更是忍不住笑意,這一次不但驚動了周圍的乘客,還驚動了乘務員。“您好,先生,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嗎?”一個端莊得體的空姐,用標準的微笑向我們問道。
“啊,沒沒什麼?”我馬上意識到這次玩笑開大了,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收了起來。
“好的,如果您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不要高聲喧嘩,謝謝您的配合!”
“哦!一定一定!”
目送空姐離開,劉祥又開始不安分了,纏著我問道:“小騙子,看吧,都是你惹的禍,快回答我的問題,王老闆究竟是怎麼想的!”
這一次我沒有再繞彎子,而是直接回到了劉祥的問題,“溫德仁這個人的背景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我和伯父都認為他不簡單,說不定還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他麼的,我就知道這老小子沒安好心眼,看我不修理修理他!”要不是現在是在飛機上,估計劉祥真的會把溫德仁抓來狠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