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宗漢看了這一出戲,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不過王宗漢畢竟是老江湖,那裡會在外人面前自掉身份,清了清嗓子,說道:“沒錯,我是答應你如果找到寶藏,就分你一半,這是我王宗漢說的,決不食言!”
聽到王宗漢這樣保證,溫德仁長舒一口氣,臉上馬上又笑開了花,那褶子一層蓋一層,就像是一朵菊花,有夠惡心的,“還是王老闆仗義,大老闆就是大老闆!不是什麼人都有你這份氣魄的!”
溫德仁明著是誇獎王宗漢魄力,暗地裡就是諷刺劉祥做人不行,人家大老闆就答應了,你就一打手,牛個屁!劉祥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聽出溫德仁人言外之意,火氣一下子就冒出來了,“你什麼意思,諷刺老子是吧?老子今天不發威,你當我是泥捏的!”
“夠了,劉祥,給我點面子!”王宗漢冷喝一聲,劉祥立馬就軟了,雖說,王宗漢沒有責罵劉祥,可是那種威勢確實劉祥懼怕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和劉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王宗漢一個人,所以王宗漢一出聲,劉祥自然得賣王宗漢的面子,心裡有再大的不爽,也得忍下來!“哼,今天我給王老闆面子,不和你計較,以後說話小心點!”
溫德仁倒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他已經看出來,劉祥再兇也抵不過王宗漢,只要王宗漢不想動他,在這裡誰也奈何不了他,想著想著,溫德仁居然開心地笑了。
“溫德仁,我可有言在先,無論寶藏多與少,湛盧劍,我是要定了,這是我的先決條件,你可要記牢了!”王宗漢也不滿溫德仁,不過看在他還有價值的份上,才如此忍讓。
“誒,”溫德仁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子說道:“我這都記著呢?王老闆,您放心我絕不貪心,那湛盧劍一定是您的!”
“行了,你們說了那麼多,都沒有一個說道重點的,這溫韜的墓究竟在哪?都沒有答案,你們分配得再合理也沒有用啊!”王雨晴不開口則已,一開口總是讓人大吃一驚。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還真是覺得自己很幼稚,目的地在哪都不知道,講其他的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思索了一番,腦袋裡浮起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不過在看到溫德仁還在場情況下,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因為這個人並不可信,所以我指了指溫德仁,“現在沒你什麼事兒了,你可以出去了!”
溫德仁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是說我嗎?”說話之餘還不忘看了一眼王宗漢的表情。
王宗漢是個精明之人,知道有些話我不方便在溫德仁面前說,於是點了點頭,示意溫德仁可以出去了。見到王宗漢也這樣的表態,溫德仁馬上就識趣地退了出去,盡管他心裡不怎麼願意,可是沒有王宗漢的庇護,劉祥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所以他還是識時務的。
見溫德仁出去後,我突然想調侃一下劉祥,於是問道:“死胖子,如果你要是死了,你想埋在哪?”我當然不會無的放矢,只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等等,讓我想想,如果我死了……”劉祥好像意識到什麼,頓時暴跳如雷,“呸呸呸,小騙子,你想咒我死嗎?你怎麼不問你自己啊?”
“我?”我笑了笑,說道:“如果我要是死了,我肯定會落葉歸根,埋在家鄉!死胖子,你呢?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
“我呸,這都什麼問題,你都懂得落葉歸根,然道我就是傻子,我也懂得啊!生前背井離鄉,死後當然想回到自己的故鄉,中國人不都這樣嗎?”劉祥氣呼呼地應道。
“這就對了,中國人都這樣,那溫韜呢?他會例外嗎?”我反問道。
“哦,我明白了,”王雨晴頓有所悟,“溫韜生前好歹也風光過一把,所以他死後肯定也會埋到自己的家鄉,只要知道溫韜的家鄉在哪?這範圍就縮小了!”
“這還不容易,我把那姓溫的抓進來問問不就明白了?”說著,劉祥挽起袖子,邁開大步,就準備把溫德仁抓進來。
“行了,還是別問他了,他要是知道,估計他自己早就把他家的祖墳給扒了。”我帶著嘲笑意味說道:“你們看,這卷軸裡不是寫的明明白白嗎?溫韜祖籍京北華原,只要對照一下古籍,不難查出來這京北華原是現在的什麼地方!”
“對啊,還是小騙子聰明,這好事哪能便宜了那個不肖子孫,查,馬上查!”劉祥興奮地說道。
很快,經過我們的一番核查,短時間內就確定了這個“京北華原”其實就是今天的陝西省銅川市耀州區。但是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我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那個地方可是搬山一派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