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們都發現了這一點,噓呼鬨笑起來,有人直接就喊他“撇子”。
祁寒皺了皺眉,也不言語,更不理會,只是安靜地遞些木頭、石塊給那些正用心搭帳的人。
昨夜一役,騎兵傷亡損失近半,只剩下了六百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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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戮力同心,很快就將簡易的軍帳搭好,在這片硤道之中建起了臨時的落腳營寨,此時,閻行正大肆派兵往四方追搜,短時間內,卻不會想到再回到這片峽谷中來,但是時間一長,他的斥候一定會找到這裡,屆時大軍壓至,萬難逃脫,只能冀望越晚被發現越好,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供他們備軍應敵。
乾糧和飲水已經耗盡,昨夜與備乘的馬匹一起,失落在了硤道中,被敵人打掃戰場時清理走了,騎兵們在硤道中一無所獲,咒罵不休,只得回到帳中休息,但飢.渴難耐之下,沒人可以入睡,都譁噪抱怨起來。
馬超帶了一百名親兵,準備親往腹地深處尋找水源和食物,以供紮寨之用,其餘的軍士,則留守在營寨中休整,待到晚上,才好守夜值戍。
卻不知道他出於什麼樣心理,竟然讓馬鐵帶上了祁寒,教他跟在隊伍中間。
祁寒將這行為理解成,身為戰俘,你就得吃苦耐勞,幫我們做事。於是也沒怨言,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踏上了行程。
其時正是早上,日光已經明亮起來,但地面上仍有薄薄的一層白『色』霧氣籠罩著沙野。他們從硤道出來,正好要繞過那一片可怕的大泥淖,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敬畏和肅穆起來,連馬超都抿緊了唇。
泥淖上沉寂如死,那一百多名精騎,早在昨夜就已陷沒泥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空曠的沙原上,彷彿還充塞著他們慘烈的呼叫聲,驚怖可憐的哀嚎聲……這一片看上去渾然無害的綠野,乃是擇人待噬的猛獸,將那些驍勇善戰的鐵甲勇士吞得一乾二淨,不留片縷痕跡,人、馬、刀槍劍矛,全都陷入其中,沒有留下任何,只餘了一些旌旗,散落在泥淖之上。
馬超雙眸似欲噴火,盯著那些委頓在地,寫了“馬”字的旗幟,將拳頭捏得作響。
“我誓報此仇!”他拔出佩劍,將一塊風化的白石劈成了兩半。
騎兵們神『色』肅穆,一改之前的梟狂野蠻之態,全都面朝北方,右手撫在左胸上,朝那片泥淖深深靜默了一禮。
馬超擺了個手勢,眾人便跟著他,繞向西南行去。
荒漠中氣候變化詭異劇烈,往往一日之內數歷寒暑。夜間冷得不行,水囊裡都可以結出薄冰來,待到晨間的霧氣全部散去,太陽就變得十分毒辣,照在沙子上,越走越是燥熱。人和馬都累得不行,遍身的汗水,而且奇渴難當,就算是馬超所帶的一百人,是精兵中的精兵,仍然抵不住這樣的焦渴,紛紛雙眸赤紅,情緒暴躁起來。
一直走到中午,仍沒有發現水源。正當眾人昏沉疲憊、人困馬乏之時,突然,馬超的白馬嘶鳴了一聲,向天空嗅了幾嗅,振鬣長嘶,折身向南疾馳了出去。騎兵們歡呼一聲,俱都眼前一亮,連忙縱馬跟上了它,不多時,前方果然出現了大片的綠『色』,全然不似荒漠之景。
馬兒們打著響鼻,低頭啃向地面上淺淺的草皮子,有些甚至是枯黃『毛』刺的,遠不如河套的綠草來得鮮嫩可口,但它們已經別無選擇,之前已經倒下了好幾匹了。軍士們眼睛發紅,提著兵刃奔向那片綠『色』,喉結不停地聳動。
“是英雄刺!”
“老人們說,英雄刺是可以吃的,足夠解渴解乏!”
“是了,將此物捎回,便可當做軍中飲水……”
眾人壓低聲音,卻難掩興奮,紛紛衝了過去,割下了那些厚肉的綠植,眼見便要填塞入口。
祁寒本來也很高興,跑到近前,卻嚇了一大跳,疾聲喝道:“這個不能吃——!”
馬超接過親兵遞來切好的肉質植物,正在研究吃法,忽然聽到祁寒這一聲喝,他眉心突地一跳,不及細思,下意識地便命令道:“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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