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恆、嚴烈等人覺得被辣了耳朵,內心狂嘔不止,吐槽不休,臉上自然有些抽搐。孔蓮看在眼裡,小臉一紅,登時無比的羞臊惱怒,朝丈八飛快啐了一口,怒罵道:“臭大個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話落扭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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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八急了,橫槊將他攔下,瞪大了眼珠:“作甚,你不信我?”人家比頭領更加痴情好嗎?
孔蓮整個臉都漲紅了,羞惱之下,足尖一點,踩踏在他長槊之上,飛身而逃。
丈八看了他猱身一動,曼妙靈動的身形,只覺喉頭一緊,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驀地就想起某個夜晚陰差陽錯發生的事,不禁熱血往下腹衝去,甲冑之下的某處立刻有了反應。
“……蓮兒,都是大男人,你害得什麼臊!”
“……我二弟與祁公子不也是這般?小蓮子!你別跑啊……給我站住!”
眾人一臉黑線,聽著丈八這個頭領級的大聲吆喝,一個都沒敢吭聲。
他們本已走出了老遠,但丈八咋咋呼呼的聲音還是把趙雲打擾了,他斜眸向下看了一眼,長腿一動,便從三四米高的寨臺上翻落下來,提握小酒罈,身形跌跌撞撞,回了主帳。
環顧四周,祁寒的衣物還在帳中,他只不小心掃到一眼,便覺頭皮發麻,難受難當,不敢再去看第二眼。急忙又灌下一口酒去,盼能快些醉倒睡去。
但事與願違,趙雲正和衣而倚,閉目揉著悶痛的腦門,帳簾忽然掀動,有一人徑直走了進來。
灰袍靿靴,身形高大,眉目墨濃,不是他長兄趙義是誰?
趙義濃眉一擰,眼眸中鋒銳一閃而過,上前便去奪趙雲的酒罈。趙雲本自閉著的眼眸陡然睜開,冰冷若寒刃的目光往來人身上一掃,凜然生威。
趙義被他眼神一煞,險些丟開了手。
趙雲眸光一和,含含糊糊道:“哦,是兄長。”
喝了酒的趙雲力氣還是奇大,酒罈在他掌中紋絲不動,趙義也發了狠,使勁一拽,那陶泥酒罈就這樣四分五裂地碎了,淋漓的酒水灑了滿地。
“看看你什麼樣子!這成何體統!”趙義切齒而罵,恨鐵不成鋼,“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趙子龍,父母若是在世,見到你這般形狀,只怕同我一樣,恨不得一棍子敲死了你。”
趙雲聽他提到父母,神色一黯,一時沒有接上話。
趙義從他手中掰出半片碎陶,重重擲在地上,“趙子龍,你若真喜歡了男人,自有供你狎玩小倌,恩幸孌童之所,那人生得再好看,卻是個梟狂桀驁,剛強不馴的。試問一個硬邦邦的男人,哪裡及得上那些個清嬌體柔、知情知意的孌寵?你想要這些,我可以不攔你,但你與楚楚已有了夫妻之實,她現在終日以淚洗面,愁苦不展,你豈能棄她於不顧?”
趙雲豁地坐起,眼眶突然紅了,也不知是怒的,還是難過酸脹的,他定定看著趙義,一字一頓道:“別拿什麼倌客孌童跟他比。”
趙義聽了越發生氣,一對濃眉倒豎了起來:“……好!好好!就算你那小情兒好得天上地下無人能比!你身為堂堂八尺男兒,自己做下的事,總要負起責任!為兄只問你一句,趙子龍,你是否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趙雲苦笑了一聲:“兄長,我是對不住甘楚。但這不是你強行逼迫的麼?”
趙義道:“是我強逼,卻也是為了你好!身為長兄,我怎可見你墮於泥淖,越陷越深?楚楚是個好姑娘,你二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又已合衾同房,更有父母所指婚約在,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她更合適你的人,成親乃是勢在必行!何況,父親母親在天有靈,必定都盼望你為我趙家延續香火,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他緩了一緩,才放軟了語氣,“阿弟,你的年紀已不小了,再耽擱下去,只會更加誤入歧途。娶妻已然刻不容緩,為兄這幾日便會為你擇定婚期,操辦親事。”
趙雲聽了這番話,喉嚨酸澀,竟是找不出駁斥的理由。
是啊,那是父母腹中指下的婚約,那是家人希望的事……
那日他與甘楚也許真的有過夫妻之事……身為男子,總不能如此不負責任。
為凋零的趙氏家門延續香火,生兒育女,都是他此生的任務……
他又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反駁?去違抗?
見趙雲怔怔地坐在那裡,眼眶赤紅,趙義便拍上了他的肩膀:“阿弟,你今夜且不要喝酒,琢磨我的話,清清醒醒地想清楚,什麼才是你該去做的。為兄會盡早操持這件婚事,此事聽我的,卻由不得你胡鬧。”
說完,他就著床榻躺臥下去,抱臂側身,看著兀自發呆的趙雲,眸光如鷹,靜等著趙雲的回答。
依他對趙雲的瞭解,這件事,基本已然成定居了。
趙雲半晌默不吭聲,趙義忽然閒話般問了一句:“阿弟,你的下屬們近日動作頻頻,可是要率軍去馳援呂布,應對曹操?”
趙雲下意識地點頭,恩了一聲。
趙義便不再問,臉上若有所思。
趙雲這夜沒有喝醉,心中卻亂到了極點。
長兄如父,趙義一力將事情推動至此,自己跟甘楚又已有了夫妻之實,這樁婚事,大約真的推脫不了了。可是祁寒……祁寒……
他胸口滯塞悶得難受,起身走到門邊,掀開厚重的帳布,走到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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