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手滑過女子光滑的背,懷裡的女人禁不住的顫慄,抬起頭來,這幅楚楚可憐的表情卻落在了他的視線裡面。
“怎麼?”元奕皺著眉頭,這幾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體內的毒是越來越重,過來的次數也越發的多了起來,前幾天下手也沒個輕重,到底是讓她怕了。
賀靈雨伸出手,抱著他的腰,小臉卻又埋在他的胸前,聲音也糯糯的,“沒事。”
她這個樣子,元奕自然是忍不住的,眼神又猩紅了一些,深呼吸了一口氣,把她推開,開始穿衣服。
“你去哪裡?”賀靈雨捂著胸口問道,今日他來的早,折騰的時間也沒有之前長,前幾日都會就在此處,今日又是怎麼回事。
“出去一趟。”他沒有停手,眼睛裡面是說不清的薄涼,頭發因為被玉扣給扣著,這個時候卻也是下來了幾分,隨意的垂在耳邊,倒有幾分讓人移不開眼。
“你要去找九夏!”賀靈雨一著急就說了出來,開口就已經後悔,可是哪裡容得了她後悔。
元奕烏黑的眸子盯了她好久,也不說話,卻又開始披自己的袍子。
賀靈雨有些難受,也不知道怎麼就動手把人給攔住了,手也因為大力不知道放在了哪裡。她確是絲毫不知,“你別去找她,雖然她被帶走了,我確是知道的,容珏不會害她,你……”她這才意識到手上的灼熱是什麼,猛的縮回了手,心裡卻又經不住的想,他這樣的反應,為什麼又要離開。
卻又似乎是明白了,倏的抬起頭,元奕看著她,“現在知道我要去幹嘛了麼?”
轉身。
賀靈雨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抱住他的腰,內心的背上綿延不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了愛哭的性子,打濕在他的披風上,“有我就好了,你別去找別人好麼?我可以的,我什麼都可以的,你別去好不好!”
她不想,不想這樣,可是一想到外面他還會有無數的女人,心就痛的無法呼吸,他的心裡有一個,身體還有無數個,什麼時候,才會為自己留下那個一個小小的位置呢!
元奕想甩開,可是這個女人此時的力氣卻是十分的大,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動作略微的生澀,嘴上還道,“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元奕心裡煩躁,驀然的轉過身子,堵住了女人喋喋不休的嘴巴,心裡是又氣又恨,動作之大,恨不得殺了她。
他如同王一般,狠狠的揮灑,女子雖然難受,卻也不說什麼,只有默默地流眼淚。
完事之後,元奕把她抱在懷裡,手輕輕的撫動她身上的傷痕。
而賀靈雨就是在這樣的自以為是的寵溺之下,沉沉的睡去,手卻緊緊的抓住元奕的手,說什麼也不放開。
倒是元奕,看著她這樣的小動作,禁不住的想笑,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之後,他心又冷了冷。
他在做什麼!
…………
“王爺根本就不在,你讓我去找誰!”燕王看著面前這個類似於潑婦的女人,心裡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君修止本來就是一個禍害,只是可惜了他,早前居然想著要好好的培養他,現在,他不把自己扯下去就好了。
雖然是這樣想著,可怎麼說也是親生的兒子,他還是有些擔心,被那個所謂的容王府的暗衛帶走,已經是有些日子了,且不說這到底該不該把人給他送回來,可是這暗衛居然還把令牌忘在了他這裡。
他也曾懷疑,一個訓練有素的暗衛。怎麼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第一時間就是去求助,得到的確是。這一塊的令牌,就是容王府的牌子。
燕王內心的不安被放大,看來還是應該找個時間過去找找容珏才是了。
“夫人還是快起來吧,你這樣子又算是怎麼回事!”他扶起了王妃,“本王找個時間會去找找攝政王說說這個事情的,如果他願意把這件事私了,咱們止兒,受點委屈還是可以的!”
那王妃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淚,“王爺這樣說倒是極好的,可是你是知道的。咱們止兒怎麼說也是千金之軀,如今算是有大半個月了,這人怎麼樣,也沒個訊息,我讓人在容王府打聽了一番,也不知道地兒,你說這攝政王把人放在了哪裡啊?!我們可憐的止兒,如今到底是怎麼樣了啊!”
“夫人放心,這件事情本王會好好操辦的,只是聽說攝政王這幾日在軍營之中,想必這個時候咱們去找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等著,等到他回來再說,止兒有把柄在人身上,咱們貿然的去要人著實是不怎麼妥當……”
“王爺……”家丁突然進門,燕王本來是有些生氣的,可是怎麼說也是自己近身的,也沒說什麼,又囑咐了她兩句,讓她回去了,等人走了他才換了臉色,“什麼事?!”
“王爺,那個李太傅,如今在姑蘇也是都不回來,奴才本來想著把人給強行帶回來,可是暗中卻有人在幫助李太傅。”
“什麼人?可又眉目?”燕王皺著眉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既然不回來,何不直接殺了他?!”
“奴才也想過這個,可是,他後面有人,奴才根本就辦不到!”
“好了,本王知道了。”燕王有些頭痛。打發奴才走,卻看見他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麼就說!”
“奴才……奴才覺得有些奇怪!”
燕王問道,“哪裡奇怪?”
“姑蘇本來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李太傅又是愛錢,怎麼會在那裡待著,奴才鬥膽說一句,這李太傅,感覺並不想是主動的留在姑蘇的,更像是被人囚禁在姑蘇的。”
“所以呢?你是告訴本王,他後面的人不讓他死,也不讓別人帶走他,就是想這樣把人就在姑蘇?那目的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