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奔自殘的行為,使得原本就扎得較深的瑞士軍刀又深了幾分,刀身盡數沒入了皮肉中,銀白『色』的刀鋒不見分毫。
鮮紅『色』的血『液』染紅了兩人的手,血絲繚繞在二人的指縫之間,纏纏綿綿,似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地牽連住兩人的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像極了古時候的一種盟約儀式,殘忍之中透『露』著些許的浪漫,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小兔,你的刀不夠長,再來一刀怎麼樣?”筱奔察覺了小兔的顫抖,體味到她眼神中的一絲不忍,心中竟泛起無窮的喜悅,可他要的不僅僅如此,他要的是從此以後小兔對他心無芥蒂,『操』控著小兔的手把刀拔了出來,又扎進身體裡。
小兔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感覺到自己的手縮了回來,又伸了出去,一來一回不過眨眼之間,卻讓她的手再一次濺上了溫熱的『液』體,又在那個她記恨的人的身上留下了一處不淺的傷口,這對小兔來說原本應該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但是她的內心卻湧現出一股非比尋常的詭異情感,她竟然會不忍心,對筱奔不忍心,即便她很不想承認,但那顫抖的雙手已經出賣了她,而就在小兔仍在糾結困『惑』的時候,筱奔像是自虐得還不過癮一般,猛地又把刀從腹中拔出,拽著小兔的手往前使勁,看樣子還想給他自己來上一刀,可這一回他沒有得逞,因為小兔及時反應過來,僵住了手臂,往跟小兔相反的方向使勁,遏制住了刀子向前的趨勢,她極力想要掙脫開筱奔緊緊攥著的,如同鋼爪一樣牢固地裹著她的手掌。
一個在掙扎,一個不肯鬆手,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刀子忽前忽後,局勢久久都沒有變過,直到一聲驚叫聲傳來。
“啊!殺人啦!小兔?!你在做什麼?”發出驚呼的是一個女生,穿著跟小兔一樣的工作服,是小兔的同事。
小兔一點也沒有正在行兇被人撞破的慌『亂』,語氣無比鎮靜地支使那個女生:“手機帶了嗎?打120,叫救護車。”
親眼見到傷人甚至有可能是殺人的情形,無意之間出現的女生有些緊張:“手機?哦,帶了,帶了,我現在就打。”
救護車來的時候,血流不止的筱奔艱難地維持著已經有些渙散的意識,手中的力量不減反增,牢牢抓著小兔的手不肯放鬆一點點,而他勉力維持的精神,正隨著不斷流出的血『液』而一點點地流逝。上了救護車後,隨車的醫生對傷口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血是暫時被止住了,可因為傷口過深,需要到醫院去做個詳細的檢查,看是否傷到臟器,之後再做必須要做的縫合處理,即便疼得臉『色』發白,筱奔的手卻仍是緊攥著小兔的手腕,掰都掰不開,眼睛也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小兔,眼中是任何人事物都無法使其消弭的可怕執念,他不會容許小兔再次從他身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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