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就在朱羿等人匯合,準備前往帝域,一探傳聞中的帝域之時,一場驚天風波,開始緩緩轉動。
新的一年,便代表新的開始,那些因為野心而醞釀許久的風暴,也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併吞了大楚和大周偌大土地的大商,如同吃飽喝足的野獸,也已經消化完,重新張開那嗜血獠牙虎視眈眈。
臨近大商的大秦和大周,也一刻不停的調兵遣將,現在之時,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能犯了同樣的過錯。
而只餘二城的大楚,則依舊龜縮起來。
此時此刻,大楚早已經不指望靠著一己之力,可以奪回失去的四城,也許只能像大魏一樣,借他人之力方可。
但是哪怕借人之力,何嘗不是驅狼吞虎,那些城池還是自己的嗎?
然而整個天下誰也想不到,最先引起戰事的不是這北邊四域,反而是南三域。
正月初七,大夏定海城,夏王禹鼎寫下九封血書,皆已經送往九域。
血書言:第三帝君破武帝君曾傳令,三山不入世,五院不出塵。
但是大夏域浩然書院,身為五院之一,公然囚禁大夏王族,謀奪大夏王位,妄圖顛覆帝君留下的王位,此乃謀逆之罪。
但可惜大夏域早已經被賊人掏空,已經無力自救,因此禹某厚顏向各位借兵,望諸域看在同屬王族一脈,助我一臂之力。
只要待賊人驅逐殆盡,大夏域必將厚報。
此信一出,天下震驚,一些地位不高之人,不瞭解其中奧秘,認為區區一個教書育人的書院,怎麼有這麼大本事。
但是九域王族卻是驚動起來,當年秦王焚書坑儒之時,浩然書院同樣下書譴責,甚至當時派出了一位半聖和四位大先生,但是那五人一出書院便消失無蹤。
因為那時十域有規矩,無論王族如何爭鬥,但是這盤棋只能由十域來下。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天下就如同一鍋粥。
大秦和大周自顧不暇,大楚和大魏只有一城,自己都膽戰心驚,哪裡顧得了他人。
大商更是張口血盆大口,誰敢讓路?
那麼大夏的求援也只能右側大宋和大明,左側的大漢和大秦,但是這四域在短短時間內,全部換了新王,誰又能知道這些年輕人的心思?
大唐域長安城,李維和一身金色長衣坐於書房,一旁站著笑呵呵如同彌勒佛的辯機和尚,還有如同一頭莽獸的薛元。
“沒想到啊!上千年的腐蝕,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崩了。”李維和將禹鼎的血書遞給了辯機笑道。
辯機笑眯眯的接過血書,很快胖乎乎的臉上出現了大大的酒窩,壓得一雙眼睛只留下一道細縫:“這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大唐域現在有些外強中乾,剛好趁著這機會好好緩緩。”
辯機的話讓李維和臉上陰沉了下去,前幾日的登基之日,大唐域三軍演練,看上去很是強盛。
但是事後,當李維和得知整個大唐內需空虛,這一次都有些打腫充胖子的嫌疑,李維和整個人都不好了。
尤其得知了大明域免去賦稅三月,李維和便也知道了前因後果,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裡吞。
但是現在這是一個機會,大夏域求援,大唐只要派兵前去,那麼只要奪下一城一地,便可補上這次的損失,大唐域依舊是兵強馬壯。
“可是大軍前往大夏域,我們可沒有穿越帝域之法,那麼必然要從大漢域而走,劉顯那傢伙會同意嗎?”李維和皺眉道。
辯機笑眯眯道:“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只要利益足夠,必然會同意,辯機願意前去大漢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