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大宋帝八城外,此時這裡早沒有了那些探路的人了,反而顯得有些寂靜。
在死了不知多少人手後,十域也放棄了行走帝域的想法,那些想和大明一樣的人,才知道帝域終究是帝域,禁地也始終是禁地。
三道疾如閃電的人影,自帝域密林中衝出,不用說正是朱羿三人。
朱羿站在帝八城外,眼中有了些許失望,花費了多日時間,本想看看這帝域到底有什麼,好掌握先機,可惜依舊毫無所獲。
“走吧,這城牆應該攔不住二位吧?”朱羿頭也不回道。
“無礙。”
黃善平靜說完,大袖一揮整個人騰空而起,朝著天上而去。
朱羿看著沒入雲端的黃善,有些羨慕的咂舌道:“踏天境就是好,哪怕可阻百萬軍的城牆,也擋不住其分毫。”
劉阿斗雙目複雜的看著城牆。
身為大漢王族,對於祖輩嘔心瀝血的天塹,卻如此不堪,有些感同身受道:“何止踏天,這城牆雖高,可是對於我們先天之境,相進去也不是太大難事,怪不得江湖廟堂終究難以相安。”
“俠以武犯禁,就好比這翻城牆,如果在大明域,哪怕調動整個大明的力量,也必要那人付出代價。”
朱羿隨口接過話茬,但是又想到,自己一會可是也要翻越過去的,再說趙百川對自己也還不錯,就有些訕笑道:“當然沒有發現也就罷了。”
劉阿斗沒有理會朱羿的改口,畢竟犯禁之事自己也是要做,同為王族有什麼資格笑別人。
收了收思緒,劉阿斗如同離弦之箭朝著城牆而去。
在靠近城牆三丈距離之時,劉阿斗一腳踏地,捲起一層枯草飛灰,整個人如同利劍一樣衝了上去。
帶百丈城牆終究高如大山,劉阿斗一躍十丈後,氣息漸弱。
隨後早有所料的聚氣揮掌,掌風擊中城牆,借力之下又躍九丈,漸漸上了城牆。
朱羿嘴角一翹,看著城牆扭了扭脖子有些興奮自語道:“百丈城牆,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借力幾次才行。”
如同閒庭散步,朱羿看似緩慢卻在眨眼睛出現在城牆下,隨後一聲劍鳴,整個人一躍而上,足有三十丈。
城牆內,守衛城牆的兵卒,有些疑惑的對著旁邊之人道:“喂,你聽沒聽見什麼異響,好像是城牆外傳來的。”
旁邊兵卒有些懶散道:“瞎想什麼,城牆上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還讓你隔著這麼厚的牆壁聽見了。”隨後有些壞笑道:“是不是你那婆娘太厲害了,昨夜沒有睡好。”
“滾犢子。”也覺得自己想多的兵卒笑罵著。
城牆上一處隱秘之地,劉阿斗有些氣喘吁吁的看著朱羿,眼中有了驚歎。
同為先天,自己接氣十來次才上了城牆,這不顯山不顯水的明王子,不對,現在應該叫明王的傢伙,居然如此厲害。
自己上來時看的很是清楚,居然只接了區區兩次氣,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
古人語: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但是這傢伙居然不一樣。
第一次就一躍三十丈,隨後居然接氣一躍四十丈,第三次居然輕鬆翻了進來,看樣子莫說這百丈城牆,哪怕再高怕也攔不住他。
朱羿站在城牆上後,有些意猶未盡的嘆了口氣道:“現在就下去,還是等一會。”
“就現在吧!”劉阿斗氣息漸穩,隨後一躍而下。
城中熱鬧非凡,一面城牆宛如隔絕的兩個世界,無論外面多大凶險,也威脅不到城中安寧,這便是前人之功。
山水客棧,當朱羿帶著劉阿斗和黃善來到這裡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早已站在客棧前。
朱羿有些意外的看著來人道:“趙百川居然捨得讓你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