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倒是沒有生氣,反而對著屋外道:“這位前輩有興趣,就一起來聽聽好了。”
朱羿嘴角翹起,感官敏銳異常,連踏天境都隱藏不了。
門再次被推開,黃善一臉戒備的走了進來,雙目死死看著姚廣孝,除了眉頭緊縮的更嚴重,根本就看不明白什麼?
姚廣孝對於黃善戒備的目光,反而報以微笑:“不要如此戒備,我沒有什麼功夫,我只是機緣巧合活的久一些罷了。”
朱羿將姚廣孝喝不了的茶水,雙指輕輕一彈,茶杯穩穩落入黃善手中:“願聞其詳。”
顯然朱羿這次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了,一個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傢伙,不弄清楚原委,朱羿可不放心。
姚廣孝看著朱羿的眼睛,尤其那眼睛中的果決和殺意,嘆了口氣道:“我本就是遊方和尚,自小隨著師傅走南闖北,直到師傅病逝,心有不淨便還了俗。
那時剛好在無虞城中,我這身皮囊也不錯,加上讀書識字,岐黃之術,師傅都有所傳,便在這城中安了家。
也許是佛祖懲戒與我六根不淨,而立之年便身患絕症,因為會岐黃之術,自然知道自己所活不久。
人之將死,有些不甘心,就如同最後的執念。
師傅手中曾傳下的《借東風》殘本,本以為時間還長,便一直沒有完善,現在卻成了心魔。
為了多活些時日,我開始用各種偏方續命,可是哪怕多活了許久,依舊遠遠不夠我完善《借東風》。
為了最後一搏,我選擇了一種古書上的方法續命,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
黃善臉皮抖動,難以置信的看著姚廣孝。
朱羿不滿的看了眼黃善:“前輩接著說。”
“此法就是在人未死之時,將一顆根鬚符合人體的奇經八脈,五臟六腑的樹苗,用手法將根鬚植入人身上,隨後活埋。”
姚廣孝帶著淡淡輕笑的話,卻讓朱羿打了個冷顫,這說的到是輕巧,但光那將樹根植入人體經脈的手法,自己都聞所未聞,顯然這姚廣孝活著時候,怕也是一位醫藥大家。
“那前輩現在的是不是就和古樹一樣,樹活千年前輩也不死不滅?”
不解之事此時已經明瞭,朱羿心也定了,有根腳的東西那便不算什麼大事。
姚廣孝搖了搖頭:“我快不行了,樹活千年可以,但我依靠樹活到現在,完成了《借東風》,心中執念便散了,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年五載,必然消亡。”
朱羿瞥了眼黃善,黃善偷偷點了點頭,顯然這姚廣孝說的不假,這也讓朱羿舒了口氣:“既然已經知道了是誤會,那前輩歸去之時,本殿下必然保姚家百年無憂。”
姚廣孝起身,對著朱羿行了一禮道:“那就謝過殿下,我還要先回去,離開樹木太久消散越快。”
“那就不送了。”
隨著姚廣孝離去,朱羿又坐回凳子上道:“是真?是假?”
黃善沉默了會:“合情合理,應該是真的。”
朱羿嘴角一翹,看著黑乎乎的窗外,管他真假,他日待我再來之時,挖開看看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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