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憶才諷刺完厲墨寒是神經病,他雙手就猛地拍在桌上,隨即撐著桌子,彎下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冷峻的面容近在咫尺,夏憶以為他生氣了,想著昨晚連顧深然都打不過她,她不由得害怕起來,要是真動起手來,她完全不是這男人的菜。
見他揚起手來,夏憶以為他要打自己,忙嚇得閉上眼大喊道:“這裡是醫院,打醫生是犯法的!”
厲墨寒看她這個樣子,終於繃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女人雖然失憶了,但還和以前一樣膽小,“寶貝,你可真幽默,我怎麼捨得打你。”說完,他揚著的手輕佻地摸了一下她的小臉。
“流氓!”夏憶驚叫道,忙推開厲墨寒的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這時,做完檢查的顧深然來到辦公室門口,聽到夏憶的喊聲,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進來,“小憶,你怎麼了?”
“深然……”夏憶繞開厲墨寒跑到顧深然身邊,她氣憤地指著厲墨寒,“這個,這個混蛋……他……他耍流氓!”
顧深然看著厲墨寒,眉宇間布滿憂愁:“厲墨寒,這裡是醫院,你……”
“你少管我,別忘了我們昨晚的約定,我有權利追究明顏,所以,你管不著。”厲墨寒冷冷地對顧深然說道。
“可這裡是顧家的醫院,你要是太過分,就別我叫保全來把你轟出去!”顧深然怒道,牽起夏憶的手要離去。
見顧深然當著自己的面前牽他最愛的女人的手,厲墨寒氣不打一處來,他走過去,一把將夏憶拉倒自己懷裡。
“你放開我!”夏憶不習慣被人這麼抱在懷裡,而且還是個幾乎陌生的男人,她奮力地反抗著,想要掙脫厲墨寒的束縛。
“明顏,你看清楚了,我才是的你老公!”厲墨寒突然大聲地對夏憶說道:“你失憶之前的名字就叫明顏,我們六年前在b市結的婚,到現在,我們仍然是合法夫妻!”
“不可能……”夏憶震驚不已,可看厲墨寒一臉認真斐然的樣子,不像是騙她的。
厲墨寒抬起她的右手,她的食指上還戴著那枚婚戒,款式和他手上的戒指一樣,一看就是是一對,“我現在就給你看證據。”
說完厲墨寒摘下她的戒指,“這是我們的婚戒,你看裡面是不是刻有我名字的首寫字母的縮寫?”
夏憶不信,拿過戒指一看,見戒指的內圈上真的刻有‘h’三個英文字母的花體時,她瞬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怔怔地看著厲墨寒。
厲墨寒戒指裡面則刻的是‘y’,這是他當初定製這戒指時讓人刻上去的,明顏一直沒注意到,他當這是他的一個小秘密,“現在你該信了吧?”他問她,慢慢放開了她。
夏憶別開頭看向顧深然,這戒指一直戴在她的手上,她一度以為是失憶前顧深然送給她的,可沒想到卻是別的男人送的,“深然,他說的是真的嗎?”夏憶問顧深然。
顧深然看著夏憶,眼中滿是落寞:“是真的,你失憶之前的確和厲墨寒有過一段婚姻,但在那段婚姻裡,你很不快樂,當初你主動離開他就是為了擺脫那段婚姻。夏憶,我隱瞞你的過去是我不對,但我是希望你幸福才那麼做的。”
“那過去我和你,是什麼關系?”夏憶眼睛濕潤起來,她看著顧深然,艱難地問他:“我們……難道不是從一開始就是相愛的嗎?”
顧深然知道,今天這一劫是逃不過去了,他微微搖了搖頭,“過去的明顏不愛顧深然,顧深然只是她最敬佩的老師。”
夏憶強忍著眼裡的淚水接著問顧深然:“那……那樂樂和悅悅呢,他們難道不是我們的孩子嗎?”
“切確的說,樂樂和悅悅是你和厲……”
“別說了!”夏憶突然打斷顧深然,這樣的答案,不是她想聽到的,她把戒指隨手放在桌上,就走出了辦公室。
“顏兒,你要去哪裡?”厲墨寒拿上那戒指立刻跟了上去。
夏憶停下腳步,她的聲音聽上去波瀾不驚,可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厲墨寒,你別跟著我,我想個人靜一靜。”
厲墨寒不聽,硬要跟上去,顧深然拉住了他:“你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厲墨寒看著她的背影,沒再跟上去,他轉身責怪顧深然:“都是你,一直騙她,她現在一定很難過。”
顧深然這會兒心裡也不好受,“是,都是我的錯,你厲墨寒一點錯都沒有。”
被顧深然這麼一說,厲墨寒覺得他們三人如今成為這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當初沒處理好和老爺子的關系,才讓明顏那麼絕望的離開了他,“是,都是我的錯。”他說道,大步走向夏憶離去的方向,從今以後,他不會再讓她一個去面對那些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