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要走,救他回來的那個土著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明白,只好任由他拉著自己進了一個棚子。
“顏兒!”厲墨寒看著躺在幹草上的明顏,忙撲過去握起她的手。
他給她檢查了一遍身體,她沒受傷,只是睡著了,旁邊木樁上放著一個碗,裡面還留有像是藥渣之類的東西。
他摸摸她的額頭,體溫正常,也不出汗了,“謝謝你們,謝謝……”
厲墨寒含著淚對面前的土著說道,瞬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在拯救生命面前,是不分國籍,不分膚色的。
土著人沒說什麼,給以厲墨寒一個燦爛的微笑之後就離去了。
半夜,明顏醒了,她剛一動,一直緊握著她手的厲墨寒就醒了過來。
藉著月光,明顏看到了厲墨寒的臉,他好像有些生氣,明顏看了看四周,問他:“我們這是在哪兒?”
厲墨寒長長舒了口氣,“你別擔心,我們得救了。”
“你……你找到我的?”明顏感覺自己身體有力氣了,很詫異自己病情得到了控制。
“你還說……”厲墨寒語氣裡滿是不悅,“下次你再敢把我丟下,我就把你關起來,要你一輩子都出不了門!”說完,他低下頭,臉埋在陰影裡。
明顏感覺他握著自己的顫抖起來,忙問他:“墨寒,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嗎?”她擔心自己還是把病傳染給他了。
厲墨寒突然俯下身緊緊抱著明顏,語氣裡透著哽咽,“顏兒……我以為……我失去你了,顏兒……”
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淚水打濕她鎖骨處的肌膚,明顏愣了一下,抬手攀上他的背,一下一下的輕輕拍著,“我這不沒事了嗎?你別難過好不好?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她安慰著他,心裡暖到不行,最終的最終,她走進他的心裡了,“墨寒,以後,我們好好的……”
經過這一次,明顏感覺她離不開厲墨寒了,她抱緊了他,柔聲告訴他:“我哪兒也不去了,就做你的妻子,再也不提離婚……”
厲墨寒在她頸窩悶笑出聲,他抬起頭,看著月光下她瑩亮的雙眼,“你說的哦,以後再離家出走,我可不就不會去找你了。”
“嗯,我說的,以後我不會再丟下你了。”明顏說道,摟著他的脖頸深深笑起。
第二天,明顏身上的紅疹消退了不少,她繼續服用那個土著給她送來的湯藥。
見明顏用土著語和人家交談,厲墨寒驚異,土著離開後,他揉著她的頭:“行啊,你居然還會說他們的話。”
明顏笑起,告訴厲墨寒,“對啊,會說一點點,都是以前ada教我的,他們和ada是同是一族人。”
厲墨寒點了點頭,“你救了ada,他的族人救了我們,這也是算緣分吧。”
“是啊,他們救我兩次了。”明顏感慨道,在心裡可惜了ada的父母,他們都是那麼好的人,卻可憐被戰火牽連了。
臥床一天能走動後,明顏在土著的引領下,和厲墨寒採了許多他們用來治登革熱的藥草。
明顏要把這些草藥帶回去研究再製成藥品運來援助非洲,她相信,有了這個藥,以後非洲人民就不用害怕登革熱了。
“顏兒,醒醒,醒醒!”夜裡,明顏被厲墨寒叫醒,她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就是好長時間沒洗過澡,渾身難受到睡不著,剛剛好不容易才睡著卻被他叫醒了。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幹嘛呢?”明顏不悅地問他。
厲墨寒嘿嘿笑起,“你別生氣嘛,你不是想洗澡嗎?我帶你去。”
一聽到洗澡,明顏眼睛都亮了,“真的嗎?哪兒可以洗澡?”
厲墨寒拉起她出了棚子,向著月亮走了好一會兒,明顏看到一個大水塘,這對非洲草原來說,算得上是個大湖了。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明顏欣喜地問厲墨寒。
厲墨寒一臉得意:“白天我看到兩個孩子渾身濕漉漉的從外邊回來,就過來看看,就讓我給找到了。”他說道,著手要給明顏脫衣服。
明顏啪的一聲打在他的手背上,“你幹嘛,我自己有手!”
“切,你身體我哪兒沒見過,還害羞什麼?快脫吧……”說完,他還要動手動腳的。
“討厭!”明顏嗔怪地看著他,氣鼓鼓的惹人憐。
厲墨寒挫敗下來,“好好好,你自己來。”
“轉過身去,不許看!”明顏說道,“以前我那是被你逼的,你後我不給你看,你就不許看!”
“不看就不看。”厲墨寒語氣透著不悅,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過身去。
明顏看他轉過身去了,這才脫下衣服下到水中。
她一直低頭擦洗身體,抬起頭時,看到月光下,厲墨寒那廝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身來了。